方泽恨铁不成钢,他从来没有想到离禾竟然是这样的人。嗯,比之前更甚,真后悔遇到他。
“我不认识他。”他对淑妃娘娘说。
“不认识他?”淑妃笑,“哦,这可就稀奇了。我听说啊,神医呢,跟国师的脾气十分相投呢。我之前以为是传言,看来还真是传言呢。你看看神医,再看看你,还真的是十分不对脾气。啧啧,还真的可惜,我之前还想着留下两个人的人命,可现在呢,我啊,只想留下一条人的人命。”
离禾有些着急,他不想死,可他也不想方泽死。
他死了,夜莺还怎么会答应嫁给他?
嗯,想想,不恨他就不错了。
于是再次扯了扯方泽的衣衫。
“你低下头,能死啊?”
方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会死。”
“……”
过了会儿。
“你膝下是有黄金啊?”
方泽糟心地看了他一眼:“有。”
离禾忍痛。
“有命的话,才能有黄金。这话,我都明白,你怎么就不明白?”
方泽已经不想再糟心,选择不看他。
离禾接着忍痛。
“回去,我的黄金分你一半,成吗?”
“用命换?”
“嗯。不对,是用来换命。”离禾纠正他,唤他方大主子的命,有些牙痛,这可是他攒了半辈子的黄金了。要不是他是他好友,要不是他是夜莺的主子,他根本压根不想管他,尊严这东西能当饭吃吗?他看这主子是当国师当惯了,以为生死是那么容易的事。他是不知道啊,每个人死的时候,是有多么的痛苦。他怕死,他也怕痛,总而言之,小命要紧。
他讨好地看着淑妃。
“娘娘,容我再劝劝他。”
“哦。你有办法。”
“我同他商量好了,你不是想让他跪吗?他这就跪。”说着便扯了扯他衣摆。
方泽不闻不问。
额。这与预想的不同。
“想想金光闪闪的金子。”离禾小声提醒他。
方泽腿往后退了些。
他抓住,被拖出了一些。
“还不跪啊。”
国师淡淡地看着淑妃,态度不为所动。
“还真是遗憾。你没有劝动。”淑妃看着下面的人,犹如看着一场闹剧,而闹剧中的那人一脸的平淡,衣袖间仿佛不沾凡尘,可那都是假象。
他不是一无所羁吗?
找到他的软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