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夜莺他们……“

“看到刚才城外传来的信号吗？“

“有红色的光。“

“那是安全的标示。“

“他们已经撤退。没有过多久，就会从另外一边，与我们汇合。“

梅香点头。

“我来划船。“

方泽笑：“那就有劳了。“

梅城怎么说也算河水环绕，她从小也在河边长大，划船是常有的事，当梅香平稳地把船划向中央的时候，河岸上灯火通明，追兵赶了过来。

方泽看到，有些意外。

“你划得，比我预想的要好上许多。“

梅香笑：“是不是发现我还是有些用处的？“

方泽摇头。

梅香愕然。

“不是有点用处。是一直以来都很有用处。你不要妄自菲薄。想想，我方泽瞧上的人，自然是好的。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的眼光。“

梅香点头。她知道自己十分怀疑自己，这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又能在万般打击下，没有丝毫动摇呢？

她动摇过，也坚持过。

现如今，她只有相信自己，不想让方泽过分忧心。她指了指一旁：“你好好休息。箭，我等会儿准备就帮你拔掉。“

“好。“

方泽仿佛身上没有中箭一般笑的十分开心。

梅香愣。

如果不是他唇色苍白，她会真的以为他没有受伤。

这样的他是她不能及的，如果是她是不是早就痛苦地叫着了？或许，此刻早已经躺在船的一角，一动都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