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屋外的寒风终还是把白玄胤仅存的那点暖意吹掉,迷迷糊糊地坐起了身,侧首一眼就看到了那抹青衣。
“瑾瑜哥哥,”仿若儿时,自己受了伤只要朝着人这么一叫,手再那么一张。人就会温和着笑容,化了所有的伤痛。白玄胤揽过苏瑾瑜的双脚,脸深深地埋在锦袍里,“瑾瑜哥哥,胤儿胸好疼,好像什么东西刺伤了一样......”
白玄胤红着鼻头,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闷闷地。但是他的言语却牵动了苏瑾瑜的心,‘瑾瑜哥哥’这个称呼苏瑾瑜有多久没有听到了呢?
明明是哥哥却要躲在弟弟身后才敢接近自己,糯糯的喊着自己‘瑾瑜哥哥’。明明身为皇子却总像个小跟班一样,走在自己身后还道有了瑾瑜哥哥便不怕那些吃人的猛兽这些话......
“瑾瑜哥哥,不对......”白玄胤当真是喝得醉了,含糊着也不知该叫人什么。
苏瑾瑜叹了口气,反手将手上的外披给人披上,拉起人的手,“奴才送皇上回寝宫。”
白玄胤就这么被模模糊糊地送回了寝宫,进了门,却怎么也不愿松开苏瑾瑜的手。含糊着把人拉到了桌前,倒了杯酒,自己独斟了起来。
“皇上既然已经回宫,那就劳烦放奴才回去吧。”被人拉着手,苏瑾瑜也不做挣扎,语气却依旧疏离。
“苏瑾瑜,”白玄胤扯过人的手放在嘴边轻啄,“自打朕知事以来,宫里除了月便再无人对朕好。那些浣衣局的宫女太监们都骂朕是没人养的牲口,他们在宫里受了骂到了浣衣局就对朕和月各种拳打脚踢。有时候手下得重了,接连几天都下不来床。”
“娘心疼我们,去求那些人,扛下了所有的活。呵,都说深宫吃人不吐骨头,就因为朕和月是皇子,那些得了势的妃子就想方设法地想要除去我们。苏瑾瑜你知道么?二十三年,朕没有一刻是开心的,朕只要去真心爱一个人,那个人就注定离朕而去。娘是这样,月也是这样......“
“为什么......“白玄胤的声音越说越低,直到最后只剩下隐约的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