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墨旭羽摇了头，啪一声将手中的膏药贴到人的伤处，仰头朝人勾唇笑道，“在你之前也有过很多愿意和我做约定的。”

“那，他们呢？”

“有的成了虫蚁口中的粮食，有的中毒太深我也救不回来，再有的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想逃，被我杀了。哦，对了，你在深潭中看到的那群骨头，就是他们。”

“怪物。”

听了墨旭羽的话，白玄月不由便将这二字道出了口。便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有些紧张地看了人。可人呢，依旧笑得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模样。

“你说对了，”墨旭羽朝人又是一笑，眸中深邃的黑沉地很深，“他们也都这么说。”

“......”

人不反驳，白玄月也没什么话好说，移开了视线便再无搭话。

人能够为了一个药引练死了那么多人，自己想必也会死在这里吧......

“好了，药都给你用下了，这段时间很有可能会有些毒性残存的隐患。我呢会再来给你上药，这段时间你就好生在床上躺着吧。”替人敷完了药，墨旭羽便又打算收拾东西离开。

可这回，白玄月却没有闭口不谈。

“等等。”

“嗯？”

“你...能不能替我去看看阿胤？”

“怎么，很担心他？”

“嗯。”

“放心吧，我会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玄月不是在床上便是在深潭中度过的。虫蚁咬噬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而他失去意识的时间也愈发短了。白玄月知道，并非是墨旭羽有了恻隐之心，而是那些毒物对于他来说已经愈发不值一提。

不知是第几次的醒来，人依旧是笑眼怡然地替自己敷药。白玄月看了自己身上的伤，缓缓启唇，“小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