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若,我还没问你呢。”胜捷突然拂开语若的手,他不喜欢语若强势的那面,“你今天又去了哪里?我打了电话去画室,说你这几天都请了假,没有去画室。”
“我…嗯…”语若默默地低下了头,还那样语无伦次,支支吾吾。
虽然她没做对不起胜捷的事,可是这祸闯得也挺大,如果胜捷知道了,岂不把自己给骂死。
就算他不骂自己,也会被自己气死吧。
总之,后果非常不妙。
胜捷似乎看出了猫腻,目光闪烁,有些些许许的不信任,“语若,你到底去了哪里?嗯!”
平息片刻,语若还是没回答胜捷,她低着头,一路走过去,进了厨房。
她翻了翻水瓶茶壶,里面是空的,这屋子果然冷清得很,连喝口水都难。
她摇了摇热水瓶,确定没有一滴开水之后,把水瓶放在水龙头底下,开始装冷水了,扭开开关后,自来水哗哗哗地流了出来。
胜捷在语若面前讨了一场没趣,有一些疲惫,也有一些迷茫,他又躺回了沙发上。
林家小姐事件后,他一直都在反思,是时候该给语若一个名分了,不能老这样同居下去的,不三不四的,对语若的名声和前途都不好。
可是结婚又那么容易吗?
母亲似乎很不开心自己跟语若走在一起。
而且家族有家族的利益,自己更适合找门当户对的女人。
突然空气里传来嗤啦啦的烧开水声,胜捷目光悠悠然转向了厨房的门口,这一百四十平米的房子真小,居然容不下他们两人心心相印白头偕老。
随着语若的身影从门口走出,整个人清秀明丽,别树一帜地出现在胜捷的眼帘之中。
胜捷惊觉自己想的有点多了。
这么深奥的想法似乎不该根植于他的脑海之中,应该坚定信念,义无反顾地跟语若在一起,其他问题可以用时间慢慢解决。
“我今天去看了一位朋友!”语若突然默默地走过来,坐在沙发上,跟胜捷挤在一会。
“谁?”胜捷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掌,已悄悄把语若的手掌抓过来,放在自己手里缠绵温柔地翻转。
白皙如玉,柔若无骨,润滑如酥,多么美观的一双手掌,是用来画画的,也必定画出绝美天境,人间天堂。
“是我不小心把他得罪了,我想向他赔不是,专门去医院看了他。”
“啊?这家伙,在医院?住院?”胜捷很疑惑语若跟这人的关系,当然性别也很重要,他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男的?女的?”
“滴滴滴…”不远处,语若的手机突然不争气地叫了起来,而且手机屏幕上显示三个字容亦华,跃入胜捷的眼帘,深深刺激了他。
原来语若成了他女友之后,一直都有跟他联系。
心中万般不是滋味,甚至有股酸楚,可万般如此失意,胜捷还是打挺精神面露微笑,表示对此见怪不怪。
语若慌忙地抓住了手机,因为怕被胜捷发现,她还惊慌地回头看胜捷。
那一刻,胜捷目光低垂着看向了别处,一副宠辱不惊,胜似闲庭信步的安然状。
语若这时才悄悄地起身,带着恐惧要进去自己的房间里。
进去之前,她还惶恐地回望胜捷,嘴里喃喃地说是一个朋友打过来的。
胜捷耸耸肩膀,努力挤出一个释然的笑容,“没事啊,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言外之意似乎是,你交什么朋友,我无权干涉。
语若躲进了房间,颤抖着手犹豫着要不要接这个电话。
她怕胜捷不开心,可是分分秒秒担心亦华的病情,这伤是她所赐的,她怎么也要担当这个责任。
“喂!”语若点开了接听键,可刚刚把耳朵贴过去,就听到了一阵咆哮声。
不是亦华的声音,语若心口一悚,开了一道裂口,多拜这雷霆一般的声音,还是个女的。
“语若,我告诉你,你以后别缠着亦华。你害得亦华受了那么大的伤,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坐牢吧。”
“唉,不要,不要啊。”语若紧锁眉宇,苦苦哀求,声音透着无奈和万般的凄楚。胜捷听到了语若的哀求,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她在跟谁说话?
带着疑问,他一下过去,推开了房间的门。
语若已经挂了手机,半蹲在地上掩口哭泣。
她不要坐牢,不要这结局,她对亦华这么好,这几天里细心呵护他,还是难逃被起诉的命运。
她没那么坏的,这完全是个意外。
长长的秀发垂在半空中,语若的身材显得愈发瘦弱纤秀,像一副苍白的水墨画,一下就让胜捷生出无限怜惜之情。
他一下就过去搂住语若,要她站起来。
即便万般怜惜疼爱,他还是严肃地问语若,脸上没有一丝感**彩,“语若,你在跟谁打电话?哭什么?”
我,我,我…语若语无伦次,非常慌张,好似一只蝴蝶不小心飞到了荆棘上,她浑身都发着抖,又害怕又难过。
“告诉我,是谁欺负了你?”胜捷再次责问语若。
这时的他似乎不是语若的男友,而像一个父亲,语气严厉像在拷问一个做错事的女孩。
“没有,没有,只是一次误会,误伤。”语若突然没有力气说话了,她一阵眩晕,轻闭上眼睛,默默地倒在了胜捷的怀里。
“语若,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