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自偏僻的角落中缓行漫步而出,举目四顾,见港城有名有望的人都在关注着他,心中不免有些紧张,这些可都是以前不敢想象的大人物,而如今竟然都屏息静待着他。
一步一步又一步,余青紧张地身子有些僵硬,走得拘谨。
“没什么好紧张的。”
他低低了这么一句打气的话,随后深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了出来,鼓起勇气般,脸上开始浮出浅浅的笑意,在万众瞩目之间施施然走上了舞台,再看不出有一丝紧张。邓子奇早就准备好,见到余青立马迎上前去,恭敬地将话筒递出,随后转身离开,将舞台留给了余青。
此时此刻,舞台上只站着一人,寂静悄然,台下的人静静凝视,无声无息。“啪啪啪……”张胜率先鼓起掌了,台下掌声渐渐响起,连成一片。
“衷心地谢谢大家,在这么冷的气依旧选择出席这次招待会。”他鞠了个躬,台下的掌声先后停歇,场面又回复了寂静。
这时候人群中忽然传出一声清丽的女声,“余董,您好,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余青循声望去,是一名短发齐肩的女记者,面容憔悴的范芬芳就站在她的身旁,此刻不断地朝余青使眼色。
本来安静的场面,现在有人带头发问,余下的媒体工作人员个个都不甘落后,纷纷举手要求发问。
余青看着人群中范芬芳和张胜两人之间的眼神,自然知道了这是他们的安排,生怕自己上台了会冷场,于是便安排了“台捅。
他微微一笑,手心向上,示意那名最先发问的短发齐肩的女“台捅,道:“您请。”
“您好,余董。”女台托站了起来,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个话筒,问道:“据我所知,因为某些原因,这个工程以前的债务累累,您承包下来会不会亏本?”
这个问题是范芬芳准备的,女台托只是负责出来。范芬芳相信哪怕没有事先和余青打过招呼,但是凭着对余青的了解,这个问题他肯定能轻松应付。
“承包这个工程,本来就没想到过是要赚钱的,人生在世,钱很重要,但不用事事都朝钱看。”余青顿了一下,又道:“大家也都知道,我身后的这个项目早先因为某些原因搁置了许久,阻碍了咱们港城的发展,这也对其后的建设会有很不好的影响。”
台下的人端坐着静静聆听,想听听这个出乎意料的董事长会些什么。
“港城是我从生长的地方,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到可以提着行李箱远行的年纪,总计二十年,我都在这里。港城的经济并不发达,出门没有大型商场、远行没有自己的机场,就连高铁列车的班次也很少。”
余青稍加停顿,又继续道。
“不但如此,这个偏远的海滨城市还很无聊,你们知道吗?我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大部分时间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有时候出门走走,想要找些事情做吧!竟然发现还不如呆在家里有趣。”
话音刚落,台下的一些年轻人都声的笑了起来,这话就像在他们心坎上一样,港城这地方的娱乐项目真的是很少很少,他们这些年轻人总是没有地方可以宣泄旺盛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