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太子不就是小孩子嘛。”煊儿一脸不满,嘟起了嘴。
“您身为太子,更加要以天下苍生为重,明知自己感染瘟疫,就应该安分守己,待在东宫。”
岳如烟的语气十分严厉,脸上也没有丝毫温柔。
煊儿听着这些话,想到殿内爬满那些恶心的小虫子,忽然变了脸色。
“他娘的!一口一个‘瘟疫’的,我看你长得就像个瘟疫!”
闻言,掌事太监脚下一个趔趄。
沐芷兮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她低头看着煊儿,皱眉。
“你说谁娘?”
煊儿顿时心虚犯怂,缩了缩脖子,将脑袋埋进母后脖子里。
“没,没说谁娘。母后,我没有感染瘟疫,她老这么说,我不开心。”
明知他在装可怜撒娇,沐芷兮还是不忍心跟他计较。
不过,她确定刚才没听错。
这孩子,不晓得跟谁学的浑话。
被太子殿下比作瘟疫,岳如烟不可能不生气。
但,她还是只能忍。
毕竟,她现在是占理的这方。
没人不怕死。
这母子俩要出东宫,就是与整个皇宫为敌。
“皇后,萧师弟亲自下令封锁东宫,所以,得罪了。”
说完,她后退了几步,命令侍卫封门。
然而,侍卫们踟蹰不前,谁都不敢轻易上前。
“你们难道要违背皇命吗。”岳如烟清清冷冷地警告。
翠柳一听这话就来气。
竟然把皇上搬出来。
她还真以为皇上是她的靠山?
“皇命不可违。但你岳如烟又算个什么东西!”
岳如烟淡定自若,“我是皇上的师姐,同时也奉太后之命看守东宫。你说,我算什么东西。”
煊儿非常抗拒这座东宫,连带着厌恶要把他关进东宫的岳如烟。
“该死的!管你是什么东西还是南北,本太子没有感染瘟疫!”
“太子殿下,此事不是玩笑,您为了一己之私,谎称自己没得瘟疫,将诸位太医置于何地。”
“母后,她凶我……”煊儿突然一改方才的嚣张,圆鼓鼓的大眼睛泛上了泪花。
说话间,他用小脑袋蹭沐芷兮的脖子,活像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奶猫。
沐芷兮美目轻眯,冷冷地睨了眼岳如烟。
“岳姑娘,说我们煊儿自私?”
“难道不是吗。”
煊儿一脸委屈,向沐芷兮控诉。
“母后,她好没良心,我都送她门板了。”
一提到门板,岳如烟就没了好脸色。
“太子咒我去死,我还要对您感恩戴德么。”
煊儿大大的眼睛写满无辜。
“母后,她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我好心送她门板,她好坏……”
说着,他仿佛真的被气到了,小小的身体直发抖。
岳如烟镇定得不行,将话题扯回。
“不管你们如何说,感染瘟疫者,绝对不许出这个门。”
“本宫倒是不知,这儿何时轮到你作主了。”
“皇后,众生皆平等,我只是不忍心看着别人因你们母子的任性而死。”
沐芷兮讽刺的笑了,“还真是伟大啊。”
“翠柳。”
“奴婢在!”
“岳如烟以下犯上,给本宫掌她的嘴!”
岳如烟瞳孔微缩。
她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