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只是他们少了一个可以告状、免于被揪耳朵的母后。
同样的,父皇也少了个敢揪他耳朵的爱人。
墨秦沧玩了会儿俩儿子的耳朵,背着手,悠哉游哉地坐到一方椅子上。
墨景深收拾好那些酸涩的情绪,上前询问。
“父皇过来,是为了何事?”
“来陪你们母后,她怕黑。”
墨沉霄嘟囔了声,“可现在分明是大白天……”
啪!
墨秦沧一拍桌子,横眉竖眼。
“蠢!下面一天到晚都见不到光,哪里有白天!”
墨沉霄:好像有点道理。
他又嘀咕了句,“母后早过奈何桥投胎了。”
墨秦沧又呵斥道。
“胡说!我都跟你们母后说好了,不管谁先下去,都要等着另一个,我们要手拉着手,一块儿过奈何桥,这是我跟她的约定,她向来守约。”
墨沉霄还想再反驳什么,一旁的墨景深拽了下他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他闭嘴。
这四哥。
一定是找儿子找得脑子不清醒了。
居然敢在母后的事上反驳父皇。
他自个儿挨揍不要紧,别连累了无辜的他啊。
墨秦沧喝了口茶,一抬头就看到墨景深对着另一个挤眉弄眼。
“皇帝,你贼眉鼠眼的看啥呢。”
墨景深立马站直了,“没啥,眼睛痛。”
“东羽那孩子,现在都没有找到,我昨儿个还做梦梦到,他向我求救,浑身血淋林的。
“我这心里怪慌的,你们可得赶紧了,北燕那旮瘩专出恶鬼……”
墨景深:也不晓得是谁想赖在那那旮瘩吃香喝辣,非得让三哥绑了送回来的。
墨秦沧这次过来,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
他回忆道。
“……我当时到那地儿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
“阴森森的,大白天起大雾。
“那地儿的风水不好,走丢的可不止东羽一个。”
墨景深低声揶揄了句,“您还懂风水?”
墨秦沧一本正经地答道。
“风水有什么难的。我觉得不舒服的地儿,就是风水不好。”
墨景深和墨沉霄互相看了一眼。
果然是在不懂装懂。
墨秦沧瞧出俩孩子的不信任,卖弄玄虚。
“东羽那孩子是至阳之体,什么是至阳,你们不知道吧?一千个人里面,勉强有那么一个……
“话说回来,那地儿是真不舒服,一走进去就一股味儿,就跟那乱葬岗似的。”
墨秦沧说着说着,突然就勾起了墨沉霄的记忆。
墨沉霄摸着鼻子,皱眉道。
“乱葬岗……我当时也有这种感觉。血腥味、腐臭味,还有……”
“玛林的气味。”墨景深也补充了句。
兄弟二人不约而同地意识到什么,对视了一眼后,立马决定将这事儿传给远在北燕的三哥墨衍。
墨秦沧还没懂是什么意思。
“玛林的气味怎么了?”
墨景深解释道:“玛林是一种珍稀的麻沸散,常用作活人切割,以缓解疼痛。”
墨秦沧仍然似懂非懂。
紧接着,墨沉霄言简意赅地说了句。
“总之,我们大概猜到东羽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