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困了就去睡,我又没要求你在这儿陪我。”
荣国公别过脸,一本正经道。
“我这不是怕你惹事儿么。”
紧接着,新房里的动静变了。
国公夫人两眼直放光,结果,还不等她继续往下听,就被荣国公给拎走了。
长夜漫漫,新房内一室长情。
……
次日一早,按着规矩,新媳妇得给公婆敬茶。
国公夫人体谅儿媳妇,免了她的早起,让她睡到自然醒。
白祁一大早就入了宫,亲自向皇上谢恩。
他大婚,帝后不止赠了贺礼,还让宫中绣娘特意为新人缝制喜服,理当谢恩。
然而,他在御书房外等了许久,萧熠琰才从琉璃殿的方向姗姗而来。
宫人都注意到,相比白世子这个新郎官,皇上好像更加疲惫。
萧熠琰面色不虞地瞥了眼白祁。
“来这么早作甚。”他的语气含着几分怨怼。
清晨美人在怀,他还想再战一次,就被宫人给敲门声催起。
当时真是恨得牙痒痒。
毕竟,在兴致正高的时候被打扰,搁谁都不会高兴。
白祁并不知道萧熠琰的郁闷,恭敬地朝他行了一礼。
“臣特来谢恩。”
萧熠琰只觉得那个“谢”字格外讽刺。
“真想谢朕,你就不该这个点入宫。”
说完,他没好气地越过白祁,径自走进御书房。
入座后,萧熠琰打量了白祁几眼。
“人生三喜之一,便是这洞房花烛夜,说说吧,昨晚感觉如何?”
白祁愣怔了片刻,略显不自在。
“皇上可否跳过这个话题?”
萧熠琰动了动脖子,舒展筋骨,“本就没指望你能回答。”
白祁:那您还问?
婚后不过三日,白祁就居家离开了皇城。
荣国公夫妇本来也要跟去南国,但因为白霜霜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产,他们放心不下,这才往后延迟了。
南宫凉送别白祁,半道遇上了刘歆瑶。
她寻找谋生的活计,却被一个纨绔子弟当街调戏轻薄。
四下无人帮她,她一眼就看到了路过的南宫凉,像落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冲着他大声呼救。
若是换作其他人,南宫凉肯定早就仗义出手了。
但此人是刘歆瑶,给她跟鸡毛,她能把它当令箭。
为防被她缠上,南宫凉对她的呼求充耳不闻。
这时,人群中响起一道不卑不亢的女声。
“这位公子,你踩到我了。”李淑出来抓药,没料到会碰上这么一群蛮横无理的人。
踩了她不说,还把她的药撞飞了。
南宫凉一眼认出李淑,他主动帮忙捡药,“李姑娘,你没和世子他们一块儿走吗?”
李淑轻飘飘地回了句,“我得留下为夫人调养身体,之后会跟夫人他们一块儿回南国。多谢你了,将军。”
她接过药,淡定又从容地穿过那些闹事的纨绔。
这之后,巡逻的官差过来,那些纨绔一哄而散,差点撞到李淑。
南宫凉隔着人群看了她一眼,越看越觉得眼熟。
但他很肯定,他第一次见到李淑,是在白祁成婚那日,她站在新娘子旁边,看着并不起眼。
看着李淑那淡然的背影,南宫凉突然快步追上。
“李姑娘,我们以前见过吗?”
李淑脊背一怔,旋即背对着他,语气含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冷笑。
“简而言之就是,将军曾对我见死不救吧。”
闻言,南宫凉神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