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我是不是在做梦,我们是真的重逢了吗?为什么我感觉一切都那么不真实。”楼玉缓缓地睁开眼睛,伸出手去抚摸蹲在一旁的赵老爷子的脸。
刚刚深情一吻,又昏了过去,醒来后的楼玉,眼神有些迷离。昏昏沉沉地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和赵老爷子重聚。
“玉儿,你没有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刚才这个小伙子把你身上的万蚁蛊也解除了,现在你只要好好休养,过几天你就能恢复健康了。”赵老爷子热泪盈眶地搂着楼玉款款说道。
“我还以为我已经死了,这万蚁蛊折磨得我好难受啊!龙哥,只要能再见你一面,我这六十多年承受的痛苦就值了!值了!”楼玉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两行泪水滑落下来,滴在赵老爷子的手臂上。
“奶奶,这个老负心汉,值得你为他承受这么多吗?他既然负了你,你就应该让他早死,凭什么他犯了错却要你承担后果。”楼宇琼没好气地说道。眼睛死死地盯着赵老爷子,恨不得用凌厉如利刃的目光,将赵老爷子千刀万剐。
“龙儿,不得无礼,他是你的亲爷爷。”楼玉严厉地说道。
“别叫我龙儿,这个名字土得掉渣,而且和这个老负心汉的名字一样。我不喜欢,以后叫我宇琼就行,我叫楼宇琼。我才没有这样一个负心汉爷爷。”楼宇琼的皱了皱鼻子,双手捂住耳朵,自顾自地数落着。
蹲在地上的赵老爷子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头部一沉,差点又昏了过去。
“我们出寨去参军的时候你就怀孕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赵老爷子哽咽地说道,搂住楼玉的手都在颤抖。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我们一家团聚,就不要提这些糟心的往事了。”楼玉轻叹了一声,坦然地说道。
“说了又怎么样?要是知道我奶奶怀孕了,你就会回去接她吗?负心汉就是负心汉,事后才知道自己自责,有用吗?”楼宇琼不依不饶地指责。赵老爷子只是低头,虽然有话要解释,却没好意思张口。
一旁的赵娜见到此情此景,虽然暗自为爷爷鸣不平。但对楼宇琼的刁横,却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同样是爷爷的孙女,自己无忧无虑地成长,而楼宇琼这个妹妹,从她的抱怨中,能想象到她这些年也是受了不少苦。
“都怪我那个部下办事不力!要是他尽力去寻找,就不会让你们两地相隔,却只能苦苦相思。”许老头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希望能化解赵老爷子和楼宇琼之间的误会。
“没用的!当年我未婚先孕,被赶出了苗家寨,被好心人收留,才能活到现在。后来听说苗家寨被敌人的炮火轰炸了整整三天,你们回去找,又能找到什么线索呢?知道我行踪的人,估计一个个都死了吧!不能怪你们,只能怪我自己福浅。”
原来楼玉未婚先孕,被赶出苗家寨居然是因祸得福。要是没有这档子事儿,估计楼玉也要葬身在敌人的炮火中,想到这些,赵老爷子的心情才算平复了一些。终归自己的心上人是死里逃生了。
“唉!这些年苦了你了。”赵老爷子含情脉脉地盯着怀里的楼玉,双手合抱,将楼玉楼地更紧。楼玉幸福地躺在赵老爷子怀里,恨不得让这一刻凝成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