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科学啊！自己带着学生们日以继夜地研究。这三年来，将刘氏天元丸解析过无数次，配方更是更新不下一百次。到最近才颇有成效，没想到却还是规避不了副作用这个瓶颈。

而一个初生牛犊的少年，居然一眼就看出自己最新改良的配方存在副作用，而且能准确的分析出副作用的表现，甚至能具体到副作用针对的人群。

王凡在处方单中看出的问题，那可是姜仁华通过无数次临床实验才得出的最终结论。

年龄与实力的反差，让姜仁华不得不对王凡刮目相看。

“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副作用呢？”姜仁华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疑惑地问道。

这一次发问可不像前几次那样绵里藏针，笑中带刃。而是一反常态地拘谨而谦和，严格来讲，算是请教吧。

一个头发斑白的花甲老人，向一个嘴上没毛的少年请教？

说出来可能没人会信，但事实上，姜仁华真的把王凡当成与自己同等水平的医学专家。这一问，说是不耻下问，一点也不为过。

“很简单啊，是因为大枣这味药的原因。虽然枣味甘，性温，你们添加它也是为了补中益气，可是在添加的时候，也要想想服用对象啊。小孩和老人脾胃虚弱，运化功能极差，你给他们补中益气，他们吸收不了，这不是逼着他们把吃了的东西泄出来吗？”

王凡皱眉道，然后疑惑地看着姜仁华。

一个常青藤医科院的大教授居然向一个还未入门的学生请教问题，这样的学校还能去吗？

“还真是这小小的红枣，我错了，一错就错了三年......”

听了王凡这一番分析，姜仁华顿时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随后情绪低落地摇头道。

想起这三年来，自己一直尝试着突破，却仍是在原地踏步。怪不得用其他种类的药效中和红枣带来的副作用，原来是这味红枣是对本体滋补过量才导致的狂泻不止。

“哼哼！”姜仁华冷笑起来，想要抬起脚转身，却感觉双脚像是灌了铅，浑身都快凝结成一尊雕塑。

如果这次的失误是自己能力之外因素造成的，那倒好说。偏偏却是一味不起眼的红枣，红枣性温，补中益气。老人和小孩脾胃运化功能差，补的吸收不了不就要排泄出来吗？

这么简单的一个细节，自己居然一直都没发现，这是渎职。

“沈总，遗漏了一项这么简单的细节，导致天元丸研究止步不前，都是我的错，我想引咎辞职......”

姜仁华歪着头，眼睛都闭起来，惭愧地不好意思与沈韵涵四目而对。

沈氏集团为了药品研究，采办实验室器材、引进国际医学领域的前沿技术，前前后后在研究所投资过十多亿资金，光在天元丸的项目上的投资就不下两亿，结果三年的钻研，却在一味小小的红枣水上绊了一跤。小问题却造成了大额资金的损失，这样的打击无疑让姜仁华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