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文婆子,指定是在悬崖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人说完就不再点名了。
这些人的嘴巴颇贱,都不知道死者为大,人已经死了,还去败坏人家的名声,死都不让人死得安宁,当真是刻薄。
文婆子是村里的老人了,只是十几年前上山挖药材,掉下悬崖后就杳无音讯,前任村长带人多次寻找,没有找到,文婆子早就守了寡,她一失踪,李深彬也就没了依仗,孤苦无依,刚好前任村长是个光棍,无儿无女,日子倒也过得去,就收养了李深彬,把他送去私塾读书,长大后又出钱给他娶了个好媳妇儿,前任村长死后,李深彬是村里唯一一个识字的后生,就接任了村长。
李深彬做了村长也找过母亲,可始终没有找到。
李深彬披麻戴孝为老村长守灵,村里人都说老村长没有白疼他。
现在好不容易找回了老娘,还没尽几天孝,人就没了。
李深彬悔恨不已,娘。
娘没了。
是他这个儿子无用。
现在他披麻戴孝,为的就是能够给娘守几天灵。
易然和杨涛去花大夫那里了,碰巧二狗爹要换药,杨涛要去看一下他的腿恢复得怎么样?
花间医馆,二狗爹老早就比他们先到,花大夫刚把药材晒好。
“易然,你们来了。”
“花大夫——”
“先进屋坐一会儿,易然,帮我一下忙。”
“是。”易然在花大夫面前是很谦逊的,一直将花大夫视为前辈。
“易然,你的柳枝接骨效果不错,我明明摔得全身骨头都断了,结果你接了,第三天我就能自己下床拄着拐杖走路了,就是还有点疼。”二狗爹带着憨厚的笑。
“没事,对了,柳叶熬成汁服用了没有?”
“服用了,神医的话,我怎敢不听?”
当时村民都对易然的医术持怀疑态度。
直到她用实际行动救回了他的命,他对易然就深信不疑,他一直都觉得易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杨涛,你家有一个神医,你还来我这里就诊,不怕你家神医不高兴?”
“花叔快别取笑我了,易然她不是大夫,只是略懂皮毛,花叔是村里的扁鹊,宅心仁厚,村里人谁不敬重花叔?”
这话说得,倒中听。
还算知晓事理,会说话。
易然也不反驳,她本来就不是专业的大夫,花大夫是村里唯一的大夫,在村民中的威望较大。
花大夫赞许地点点头。
“你过来,我帮你看一下你的腿。”花大夫道。
杨涛过去,易然看着花大夫晒的这些药材,每次进花间医馆,都有一阵药的苦涩味。
“易然,听说是你将文婆子带回来的?”花大夫问道。
“是,当时我掉下了悬崖,是文婆婆救了我。”
“她救了你?”花大夫不可置信地问道。
显然他不相信这套说辞。
“我醒来的时候受了伤,是文婆婆救了我,不管怎么说,我很感谢她老人家。”易然不可能透露更多,而且那悬崖十分的诡异,她找到了自己的本体,而且村里消失了十几年的老人回来了。
“二狗,你爹现在摔断了腿,家里没了收入,你还学别人好吃懒做,家里的日子怎么过得走啊?”易然一看,是二狗娘在教训二狗。
二狗委屈巴巴地边抹眼泪边哭。
唉!
农村什么都好,就是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