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昭无视他的反对，“就这么定了！”

“不行，那太危险了。”

“这些年，你看我做什么事，不危险？”

单哲被驳得哑口无言。

“你也不用太担心，事情也许没到这么糟糕的地步。”穆昭道，“现在朝廷的钦差不是没来么？而机关城那边也没传来什么异动，光是这点时间差，就足够咱们提前准备很多东西。”

她又拍拍单哲的肩膀，给他打气。

“你振作点！凡事要往好的方向看。当年，你来兰城走马上任时，我就跟你说过，不管是当兵的还是当官的，都是为了胜利，而不是牺牲！”

单哲被她这老妈子一样的语气逗笑了，也知道这人一旦下定决心去做一件事，绝对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也只好依了她的意思。

“你打算几时出发？”

“明天！”

明天眨眼即至。

穆昭早早起床，给陈蒲英做了早饭，在天色没大亮前，坐上机关鸟离开。

她不在的日子，单哲会找人照顾她娘的日常起居，也不用太担心。

要是一切顺利，说不定她一两天就回来了。

机关鸟能日行千里，到达机关城外三十里时，天色刚刚亮起。

春日草木葱郁，鸟语花香，晨光如一缕缕金色的丝线从林间缝隙里射下来，打在穆昭的衣裳上，几分斑驳几分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