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自己也有些后怕道:“我为了躲避跟踪者,才在这鸦雀山中布满了水雾,并将这鸦雀山打造成了如今这副恐怖模样。本以为可以在此安心躲避,不曾想近几年来,总会有女子上山向我索要禁书。”
“是师父叫她们来的?”寒千尺追问道。
大师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但只要一想到师父他尚在人间,我就打心里觉得恐惧,近几日更是辗转难眠,总觉得师父已经在这山里了。于是我才想弄成了你的模样,伺机离开这里。”
原本对师父敬重爱戴的寒千尺,在听完大师兄这通描述后,不禁心底起寒。
一阵凉风刮过,寒千尺将天笑留给自己的披风拉得更紧。
“师弟,快放了我吧,如今水雾已破,我担心师父他真的会出现,若他老人家来了,恐怕你我都不是对手。”大师兄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急忙催促道。
寒千尺努力镇定,这么多年他也不是白混的。通过灵眼,他看过了那么多的背叛和欺骗,早就知道人心叵测,世间真假难断。
“师弟!”大师兄再次焦急地喊道。
寒千尺不再理会大师兄,而是闭上眼睛,把自己这一路来跟天笑的经历统统回归了一番,想要找出这其中的破绽。
他的手不经意地握了握天笑留给他护身的佩剑,睁开眼道:“你不要再骗我了,从头到尾你就是个想求长生的自私鬼,还想污蔑师父,简直就是做梦。”
大师兄没想到一向对自己千依百顺的小师弟会如此决绝,他愣在网中呆呆地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你没话好说了吧,刚才那些果然都是你编造的谎言,我就知道师父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寒千尺表面强硬,内心却终于松了口气。这次自己算是猜对了。
“你别想再像以前那样骗我了,这么多年我可是他人身上学到了不少经验。”寒千尺得意道。
大师兄笑着叹了口气道:“以你多愁善感的性格,若真是亲身经历必不是现在这副蠢样子,恐怕你是用了什么手段窥探他人了吧。”
寒千尺没想到大师兄竟一语中的,他再次陷入迷茫。
“算了,之前你来找我,说我骗你去偷长生术,但结果是什么你心里知道,如今,你若非要这么说心里才好过点,我倒是无所谓。”大师兄无奈道:“今天就当是我上次伤了你,还你一条命吧。”
听到大师兄说要以命相抵,寒千尺不禁再次动容,他知道以当是大师兄的手段,若真想置自己于死地,自己根本就无法逃脱去找天笑救治。当时其实是自己一心要杀了大师兄为奇门除害,才逼得大师兄不得不对自己下了狠手。
“我承认,当年我自己也是起了贪念,想一观那长生术,才同意去偷书的。”寒千尺犹豫再三,还是道出了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