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背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急忙想要站起身,一个踉跄!“啊!”还没等我身子站稳,又重重前趴到水泥地上。
或许是年代久远的原因,原本应该很平整的地面,因长久未修而变的沆沆洼洼,在我再次手先着地,重重磕在地面上时,手掌不知被哪块水泥渣子划出一条又长又深的口子!
天气太冷,以至于在我盯着手掌,先是出现一道细长的红线,紧跟着瞬间就变的血糊啦察时,我都没有什么痛觉。
风寒冷地割着我的脸,雪虽然有转小的趋势,但身后那个不断制造寒气的恶鬼却靠我越来越近,我将手慢慢放回地上,紧张的左右摸索着,突然摸到一块砖头,想也没想,猛地回身向身后恶鬼砸去,“滚!……别、别再靠过来!”
我的心猛地悬到半空,眼睁睁看着砖头穿过恶鬼的身体,犹如穿过空气一般轻松,“啊!”
他淡然的回身,看了眼摔在地上碎成两半跳了几跳的砖头,再转回过头时,原本脑浆四溢的脸瞬间干净了许多,“我知道你现在还有点不能接受我!……但你看你一直叫救你的那个男人,长的是不错,但却是个软脚虾!你跟了他很没安全感!不如跟我……我保护你!”
看着他一点一点朝我靠近,那散发着森森冷意的笑容,诡异而恐怖!我屁股磨着地一点一点向后挪,“不!……你、你别过来!萧、萧莜白!”我害怕的想要转头喊萧莜白。
谁知,我刚转的瞬间,恶鬼便像一座大山似的重重将我压在了他的身下,眼见着他的脸就要贴上我的,我本能地伸长了胳膊胡乱的用手拍打着他的脸,“滚开啊!我让你滚开啊!”
突然,我的手腕被一条透明绳索紧紧缠住,一丝冰冷粘腻的东西不住的舔着我的手心,我又惊又怒!瞪圆了眼珠,看着恶鬼竟然又在吃我的血。
“你、你……”我哆嗦着身子,天气寒冷,我手上的伤口虽深,流出的血液却已经结冰,恶鬼不住的用他那森冷而尖厉的牙齿啃食着我的血,而且他还使劲的掰着我的手掌,想要让好不容易不流血的伤口再次裂开。
“放、放开我!你、你……”我反抗的声音在嘴里颤抖地打转,但恶鬼却只抬头紧了紧我腕间的绳子,再次低头埋到我手心的伤口上,舌头像毒蛇吐信般试图往我手上外翻的伤口里钻。
一阵钻心的疼痛通过我的手心刺入我空白一片的大脑!
我哆嗦忍住快要抑制不住的惨叫声,满头虚汗地挣扎着转过头,眼睛努力向后看去,远处正从尸鬼堆杀出一道血路的萧莜白,视线猛地与我直撞,我们两个都怔愣了片刻,直到萧莜白再次被尸鬼缠缚进那密不透风的尸海战术中时,一直没落泪的我,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
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我只是因为一个眼神,瞬间泪眼模糊。他怎么可能打不过那些尸鬼,他的阴气都能吓退尸鬼,那么他怎么会打不过尸鬼?
萧莜白,你不要这么对我?
救我啊,不要这么对我!
突然我感觉手心的痛意减轻,但紧跟着胸前蓦地一凉,“啊!……你做什么!”
我慌乱的立刻转过头,恶鬼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扯开了我上的扣子!条件反射的我,在我还没有想明白他是要做什么时,被绳子紧紧绑在一起的痛的早没有知觉的手握成拳,一起重重砸在了恶鬼脸上,立刻便有滚烫的液体,从我的手心流进我的手腕。
恶鬼眉头没皱一下,再次将他那魔爪伸到我的胸前,刚被他扯掉扣子的棉衣不费吹灰之力被他撕成了碎片,他一边急色的撕着我的衣服,一边恶狠狠的威胁着我,“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这样还能少点痛苦,不然……赫赫!”恶鬼无|耻地奸|笑一声,手摸上了我的裤子!
绝望像洪水一样淹没了我,我僵着脖子开始号啕大哭!
但恶鬼哪会因为我的哭泣就会停手,反而我哭的越大声,他撕扯的力量便欲发强势,我梗着脖子扭头看向萧莜白,但他依旧是将那些不断涌向他的尸鬼一拳送上空中,远处一团一团的烟花绚丽开在深沉的夜幕中,我衰切地凝视了他很久,很久,久到我渐渐明白他是不会来救我的。
我的身子渐渐软了下去,在恶鬼解开束住我手腕的透明绳索,将我的双手交叠在一起,按过时头顶,他那寒冰般的手像冰冷的手铐死死的控制了我的自由,而他另一只同样冰冷急色的撕着我衣服的手却判了我死刑。
“放开她!”萧莜白森冷而又疲备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但压在我身上的恶鬼却在不停地笑,他那震耳欲聋的笑声压过了萧莜白气急败坏的声音,“别理他,这样才乖,我会好好疼你的!”
恶鬼话音刚落,手就抓上了我最后一件蔽体的保暖内衣,蓦地,我大脑短暂失控,一股热血冲上了我的胸口!
只见一道刺眼的金光从我的胸口出射出。
笔直而又猛烈地击入恶鬼那色|欲熏心的眼睛!
“啊!!!!!”
恶鬼那犀利地惨叫声瞬间划破了静谧的夜空。
他弹簧似的从我身上猛地跳了起来,双手捂住那只源源不断流血的眼睛,另一只完好的眼睛却恶毒而阴狠的仇视着我。
身子一得到自由,我立刻就起身拉好自己的衣服。手撑了下地摇晃了几下站了起来!
使力摇了几下头,让大脑保持清醒,又是金光,上次天花板上那个女尸也是被我体内突然冒出的金光钉在了墙上的,现在又是这道金光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