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莜白顿了顿,不紧不慢收回手,接着道:“刚还哭得像下雨似得,现在突然又笑了?季小凡,你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嘶!”
我倒吸一口气,转头拼命往树林外冲,肆意奔跑着来发泄我胸中想要骂萧莜白那家伙的冲动!
不能回嘴!
不能回嘴!
不能回嘴!
重要的事情提醒自己三遍,这是萧莜白的计谋,他故意想让我骂他,好找借口收拾我呢!季小凡,千万不能上当啊!
“喂,季小凡,前面没路了!”
等我抬头时,砰!一头重重撞在了树上,而萧莜白却不知何时早已到了这棵足有一百年树龄的老树旁,双手环胸,双脚交叉斜倚在树上。
眼瞅着我一头撞上,拦也不拦!
没人性!没良心!小心眼!没肚量!啊!我快要气死了!
“嘶!怎么能这么疼!呀,都肿了!”一边揉着快要起个大包的头,一边狠狠地跺了几下地,看着一旁萧莜白依旧云淡风轻的盯着我笑。
“你!”我差点一口气背过去,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跟前,一把扯着他的胳膊将他拽了过来,额头抵着额头,眼对着眼,鼻碰着鼻,只差嘴贴着嘴了,我一字一句,慢慢开口道:“是谁说带我来吃馄饨呢?这不馄饨没有吃成,反而看了一场生离死别的大戏!萧莜白,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萧莜白眼睛不时有一颗颗火星迸发,眼白泛出淡淡蓝色闪光,我惊得松开手,萧莜白顺势又退回去,懒懒地倚在树上,用着深不可测的眼睛看着我,就是一言不发。
似在看猴戏般,仿似示意我继续耍着,他还没看够呢!
试问,若是有一个人一直盯着你,还不说话,那怕你把嘴皮子都麿破了,他依旧一言不发,就是这么的沉得住气,你会怎么样?
发疯?大叫?打人?扭脸走人?
以上这些我都做不到,不能做,也不敢做,谁让那个人是堂堂鬼君大人呢!
等那主看够了,笑够了,才大发慈悲的提着我的后领,说什么带我美美的吃一顿,吃饱了还有戏看。
“什么戏?”
“百年难见的苦情大戏。”
“能不能来场欢快的?我真不能再看苦情戏了!再看下去就不止戏是苦的了!怕是我的心肝肺五脏六腑都要苦了!呜呜!”
我故意挤出两滴泪豆子,双手向萧莜白求饶道。
而萧莜白却低下头,一双眯缝着的眼睛,目光闪闪,锐利有神,“本君挑得戏,你看也得看,不看本君扒拉开你的眼睛也得看!”
“……”
“再皱下眉,饭就没了!”
呜呜,现在戏还没看呢,我已经被萧莜白逼得整个陷入苦水中不可自拨了!
萧莜白,算你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