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为了参加秋蝶的婚礼,我特意选择了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穿法,只穿了一件能使我这个生了孩子后还未恢复的身体精干不少的薄衣,原本只想等结束了很快就能回地府了,谁知我却连一口酒席都没有入口,还被放了那么多血。
突然又一阵冷风从洞口刮来,我蓦地更紧地环住自己,牙齿被冻得不由得打架,说话都有些颤抖:“表、表哥,我们现在能不能生点火呢?我想我应该是失血有点多,现在脸都快要冻僵了。”
我一边抖着身体,一边期待地望着坐在我对面的非寒表哥。
非寒表哥没有说话,从他那黑漆漆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从他望向我的明亮黑眸中,我看见自己面色因为失血腊白吓人,而我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也因为刚才非寒表哥带我从秋蝶府中逃出时太过急促而凌乱不堪,我无辜地眨了眨眼,此刻我这个样子还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啊。
“……”
等了一会儿,非寒表哥仍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眉头开始紧皱。
“好吧,你一直不说话也就是不能?”
我失望地摇了摇头,然后先是左手搓了搓右胳膊,右手搓了搓左胳膊,再双手搓了搓双腿,感到还是不管用,冷气嗖嗖地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
最终只能无奈地放弃,向坐在对面的表哥耸耸肩膀:“那我们聊聊天吧,正好转移下我的注意力,或许我就不觉得自己快要冻僵了。”
说完我用自己的双臂环住自己的身子,然后缩成一团,将自己缩成一个圆溜溜的汤圆时,才发现这样自己稍微暖和了一点。
等到牙齿打架没有那么厉害,嘴唇也没有那么木时,我才抬起一点下巴,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非寒表哥:“表哥,现在天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为何你连仙殿都不敢回了?还有萧莜白为什么要囚禁你?”
虽然天帝不在了,但非寒表哥再怎么说也是一界之君,萧莜白还不至于明目张胆地囚禁非寒表哥而贸然与整个仙界作对。
而且从今天萧莜白抱着我在天界上空掠过时那些仙婢语气中就能听出,她们并无与萧莜白有太大的仇怨,若是她们明知萧莜白囚禁了她们仙君,必会对萧莜白恨之入骨,想尽办法拦下萧莜白才是,又怎么会流露出那些羡慕之语?
“回仙殿无异于自投罗网。”
非寒表哥把玩了下手中的匕首,然后自嘲一笑,坐在那里原本挺拔的背瞬间弯了一些,“天界现在已被萧莜白掌控,他称帝也只是时间问题。”
“怎么会这样?你该不会就是因为反对萧莜白掌控天界才被萧莜白囚禁的吧?可是萧莜白即使再厉害,但你若是同其他几界一起对抗他的话,他也只有失败的份啊!”
乍然听到这个消息,我一时太过激动,说话间环住自己的胳膊已然松开。
等到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时,我才蓦地打了个寒颤,赶忙伸胳膊再次将自己环成一只汤圆,“呼,真得好冷啊,这个山洞到底是哪里啊?怎么比地府还要阴暗?不能生火,那这里还有没有多余的可以预寒的衣服?”
既然非寒表哥将我带到这里,一定是事先来过这里,应该会在这里准备些东西吧?
“石头。”
非寒表哥环顾了下四周,然后声音无起伏地吐出两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