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匕首不自觉朝着他们追了几步,害怕声音太大被洞外的萧莜白听到,赶忙压低声音,“表哥,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还有很多话想要问呢?
谷雪为什么要练天仙术,还有这把匕首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它明明划伤了我的脖子,我却一点事都没有?
可当时在秋蝶家时,它又真真正正的划伤了我的手腕啊?
“无可奉告。”
昏暗的洞深处传来非寒表哥冷冷的声音,我一个脚软差点跌倒在地,“还真是‘媳妇拥在怀,媒人扔过墙’啊!也不知是谁帮你把谷雪救回来的!即使脖子上的伤是假的,我手腕上的伤可是实实在在的,现在还疼呢!”
“小凡……”
洞的深处再次传出一道声音,只不过这次是谷雪沙哑中带着悲凉的声音,“保重。”
蓦地听到谷雪这声悲凉中带点无奈的声音,我喉咙一堵,再发不出声来。
阴冷的风从洞口刮进来,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手中一沉,猛地记起非寒表哥临走时交到我手中的匕首,低头细看,才发现这个匕首的柄端竟刻着很眼熟的咒文。
这个咒文很是眼熟,是在哪里见过呢?
我缩着身子坐在脚边一块一米高两米宽的石头上,一手托腮,一手将匕首举在眼前细细打量。
而萧莜白怒气冲冲站在我面前时,我正是这么个动作,“你挡住我的光了!”
我扫了一眼萧莜白,眼睛再次看向匕首上的花纹,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本君从地府出来时,娘亲可说小家伙哭着闹着要见你呢。”
小家伙哭着闹着见我?
我不禁咧了咧嘴苦笑一笑,将匕首收进袖中,白莜仙子每次都是在小家伙熟睡后再让嬷嬷把小家伙送到我这里,我与小家伙相处的这些时日,他睁开眼睛看我的时间用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有些东西是说不清的,比如血缘。”
萧莜白突然出声打断我,他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他边解着披风边瞪着我,眼神明明白白写着‘还不快从石头上站起来’!
我撇撇嘴,正要站起身,一片巨大的黑幕猛地从我的头顶罩下,我惊得就要后退,胳膊却猛地被一个铁钳箍住,“你不冷了?”
等到视线再次恢复光亮,我才发现肩上已经多了一件黑披风,而这件黑披风原本是披在萧莜白身上的。
“快走了,小家伙想你了。”
萧莜白几步走到洞口,回头看着仍在发愣的我,声音已有不悦。
我怔了怔,终于觉察出些不对来。
萧莜白为什么不问非寒表哥跟谷雪去哪了?
“还不走?”
萧莜白站在洞口,瞪向我的黑眸圆睁,而他回荡在洞中的声音犹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兆,我心里咯噔一下,抓紧披风朝他跑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