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起身盯着身侧空空如也的床位咬牙,萧莜白简直就是混蛋,每天早上起来都见不到他的人!
把人欺负惨了,拍拍屁股走人!唉呀!
我的腰!
万恶的地府!
这种事何时是个头啊!萧莜白说要生个二胎,看来不是讲笑的?他是认真的?
门吱呀一声推开,小月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见我坐在床上,她端着水盆撩开内帘走进内室,将水盆放在盆架上,然后转过身,眉眼带笑,嘴角抹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一看到她这笑容,所以在她开口说话前,我心里立刻拉起了警报,“啊哈!几点了?”
小月扭头看了下挂在墙上的表,淡淡笑道:“十点了。鬼后您昨夜与鬼君可真是激烈呢。吓得奴婢一夜醒来好几次,有几次都以为快要出人命了,拉开门跑到寝殿门口,还没等手碰到殿门呢,就被一阵阴风扇回了房里,直到今早才醒来。”
昨晚小月来过?
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我脸瞬间涨得通红,尴尬地笑了两下,抬手揉了揉笑得有些僵硬的脸,拉起床头的摆放整衣的衣服,慢吞吞穿着,“那、那个,你、你可不要误会啊。昨夜鬼君是在给我足疗。”
“足疗?就是人界那个按摩足底解乏的技艺?”
小月的眼睛瞬间就亮了,看得我狠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看来她是不打算放过我!
早知道刚才就没脸没皮的承认,我昨夜就是跟萧莜白做夫妻该做的事,咋了!碍着你什么事了!
大晚上不睡觉!
跑人家门外听什么墙角!
活该被阴风扇回去!
正在心中腹诽小月腹诽的开心呢。
耳边突然传来小月欠扁的声音,“不过,做足疗有那么疼吗?竟然都疼到您连腰都直不起来了?是不是鬼君技艺不到家啊?听您昨夜叫的声音好像很疼啊?”
我扣扣子的手一紧,差点把扣子从领子上薅下来,“小月!”
“呀!鬼后,水要凉了!您穿好衣服就下来洗漱吧。奴婢现在就让鬼婢准备饭菜来哈。”小月一见情势不妙,竟然一拍脑门转身溜了出去。
我看着那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身影,牙都要咬碎了!
季小凡,冷静,冷静,这个小月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你娘亲的姐姐,也就算是你名义上的姨姨?
而且抛开血缘不论,你以为你能打得过她?
如此在心中反复安慰了自己几遍后,被小月激起的火才渐渐灭了下来。
穿好衣服,简单洗漱完毕,小月仿似掐着时间似的,在我全部收拾妥当,她推开寝殿的门,带着几个端着清淡小菜的鬼婢进来。
“放桌子上吧。”
“是。”
几个鬼婢将托盘中的小菜放下后,然后一个一个退出寝殿候在门外等待。
最后一个鬼婢将手中的白粥放在桌上后,低着头走进内室,端起盆架上的水盆向我行了个礼后,也退了出去。
吱呀一声,殿门被小月轻轻关合上。
我坐在桌前,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筷子青菜塞进嘴里,咯兹咯兹咬着,眼睛却是恶狠狠盯着守在我旁的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