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只要把那些怨鬼存入这块玉佩,然后将他们的怨气与玉佩练为一体后,佩戴者便可与鬼帝相抗一时,而这一时或许很有可能救出你的娘亲。”
秋蝶单手托腮,思考道。
我深吸了口气,抬头紧紧盯着秋蝶,“只能是一时?那时间要是过了呢?”
“若逃脱不及时,只能看鬼帝那时的心情了。”
秋蝶顿了下,缓缓道,此时她眼睛中的亮光暗了下去,微侧着脸,视线看向一旁的舅舅。
舅舅则是屈臂收回伸向我手抚在唇边轻咳一声,“到时我们一定会计划周密,将一切逃跑时会遇到的状况都演示一遍,以便将逃跑失败几率降到最低!”
降到最低也就是还是会有可能失败被鬼帝抓到。
我捏紧手中的玉佩,轻轻吐出一口气,缓缓看着舅舅:“到时佩戴玉佩与鬼帝相抗的会是谁?”
舅舅目光与我一触立刻移开,我握了握拳头,“到底是谁!”
“季晓月,我的大堂姐,你大姨姨。”
我全身的力气一泄,紧绷的肩膀耷拉下来,胸口闷闷的,说不上来的难受,舅舅的回答与我所猜的没有出入。
鬼帝想要毁掉五界的念头是因小月姨姨而起,解铃还须系铃人,解决这件事,必然也需要小月姨姨出面。
但引出鬼君,却也只能拖得了一时,仅靠这一时便想要找出被鬼君藏起来的娘亲跟萧莜白的娘亲,是不是太过艰难?
而且甚至是冒着小月姨姨被鬼君毁灭的风险。
“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冒险?让小月姨姨冒着生命危险去拖鬼帝一个时辰,最后要是还是找不出娘亲跟萧莜白娘亲所在之地,而又搭上了小月姨姨……”
“所以这也算是一场豪赌,我们在赌鬼帝对晓月堂姐的感情。”
“那要是赌输了呢?”
后果我不敢细想。
赌输了会怎么样?
赌输了也就寓意着鬼帝对小月姨姨也就只剩下恨了。
那么等待小月姨姨的会是什么?
等待五界的又是什么?
白花花的屋子刺得我眼睛发疼,微微闭上,长久的静默,无人开口,让我胸口更加闷得喘不上气来。
时间一点一滴走着,虽然谁也没说,但每个人心中都明白,赌输意味着什么。
静,静得让人发慌。
我无意识的指尖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头发微微发麻,恐惧让我全身的毛孔张开,丝丝寒意顺着毛孔刺激着全副感官。
“这就是仙帝的计划?让小月姨姨去引出鬼帝,那我呢?为什么小月姨姨说我也会遇到危险?”
舅舅表情微微一顿,“你要替小白承受天罚,去静止时空。只有这样,小白才能举行登帝大典,而在那天,鬼帝也会出现,我们便是趁着鬼帝最放松的时候,让晓月堂姐假装哀求鬼帝,让鬼帝放了你跟你的娘亲。”
“不过你不要担心,我们已有百分之九十的机会救出你的娘亲跟小白的娘亲,不然你以为为何你的娘亲会二次被鬼帝抓到?”
舅舅幽深的黑眸微微沉了些许。
我惊讶地张大眼睛,“您是说娘亲是故意让鬼帝抓到的?为什么?”
“原本我们是能救回你的娘亲的,但你的娘亲说她或许知道小白娘亲被关的位置,但又说不清那个地方是哪里,她想既然鬼帝只是想要抓她威胁晓月堂姐,那么她除了自由外,暂时是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所以她自告奋勇拦下了寻找小白娘亲下落的任务。”
舅舅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扎进我的心口,娘亲当时是都知道的,但娘亲却眼睁睁看着我难过,却只字不提。
“娘亲都知道的?”
“这一切娘亲也都知道的,可她为什么都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