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样貌出众,一派温和儒雅的模样,即使早上是急匆匆赶来,身上的灰白色西装也没有一丝褶皱,这样的他,只是无意问了一句话,高寒就心头一颤,
“哦,没什么”高寒一脸无谓,拿起床头柜上的可乐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高惟安听见他这样的回答也不意外,挑了挑眉梢把衬衫袖口翻了下来。
病房里突然没了人声,只有挂墙式的电视在播放着不知名的电视剧,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终于,高惟安打破了平静,“那天,劫持你的绑匪,你,还有印象吗?”
高寒摇摇头,咬了咬嘴唇。高惟安看着弟弟苍白的脸色配上殷红的嘴唇,一副小可怜样,谁看了不得怜惜几分呢,“出现在警局之前发生了什么?”
高寒摇摇头。
警局?她把自己放到警局了吗?那她呢?她不会走了吧?!
高惟安又问,“那这几个月,你在哪里?”接下来,少年的脸上突然洒满了困惑不解,反问道“什么几个月?”
听到这话,高惟安有一瞬的错神,又说“八月十五本是哥去接你回家,那就是那天失踪的,记得吗?”
“记得。”
“现在是12月,”他淡淡然道,歪头观察着高寒的表情,果然,少年的脸上由困惑变成了震惊,最后茫然的回道。
“我我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觉自己睡了一觉,醒来就在医院了”高寒嘟囔着,不自觉的颤抖了身子,放大的瞳孔没有一丝缩减。
高惟安看见弟弟吓成这样,紧张的把对方抱住拍打背部安抚着“没事了,没事了。”
高寒被抱住的一瞬间露出厌恶的神情,只感觉自己快吐了,“嗯嗯,哥,我想喝橙汁。”
“哥下去给你买。”
“嗯嗯”高寒乖乖道“那我睡一会”。
高惟安应了一声,摸摸他的头就出去了。
听见脚步声渐渐走远,他才彻底放下心来,随意的瘫在床上,思考怎么去找阮槑,“3个多月吗……”竟有这么久吗……
接下来几天高枭每次出现,身边不是刘亚莲就是高惟安,他连单独和高枭说阮槑救她和拜托他找阮槑都没有机会。
无奈高寒为了早点出院,只能努力配合治疗,半个月后,他终于可以出院了,看见这座城市此时已是深冬,而想到自己离开村子时,哪里已经开始回暖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唉。”
“小少爷,怎么了?”随行的保镖阿树看见他叹气询问到。
“没事,一会我到家你就去休息一下吧,天天日日夜夜的守在病房门口,肯定很累。”高寒像个关心长辈的孩子,十分无邪的说道。
“属下拿钱办事”阿树只这么回。
扯个三言两语,他们也到了高家,高寒和阿树一起下车,忽的冷风一吹“好冷”他裹了裹自己的绿色羽绒服,又恍间想到第二次和阮槑见面,她就扒了自己衣服,真的好过分。
啊树看着少爷一会长叹一口气,一会又笑了,还真的脑子出问题了?
但他只敢内心想想,“少爷,我们进去吧。”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没过多久,高寒终是又回到了这里,佣人们看见他回来,脸上并没有多么欣喜的表情,不错的是,有那么两个叫了他声“小少爷。“
说起来可笑,他一个原配之子在这个家里只能靠着父亲对母亲的懊悔活着。
他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但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
高寒:“怎么可能!?明明就有!”
“寒寒啊,别闹了,监控也查了,派出去的人也都回来了,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个村子。”高枭对着高寒很是和善,之前定不会这样,但自从之前小儿子出事,大儿子开始野心见露,他才觉得自己对不起小儿子,如今失而复得,这是上天给他们的缘分续上了。
只要小儿子好好的,他什么都行,但小儿子似乎脑子出了什么问题,有了臆想症……这样看来,也许大儿子……
“有有有!本来就有!你根本没有去给我找对吧!?”高寒气的全身发颤,不存在?什么破理由!他拿一觉睡醒就回到医院糊弄高惟安结算了!但你拿着这个糊弄我就不对了!
“你一直这样!一直这样!从小就不管我!我现在都差点死了!死了!你居然还”
“啪!”
一个巴掌落在高寒脸上,打断了他的话,火辣辣的疼.
高枭眉头高高皱起,呵斥道“你闹够没有!”
这样的儿子好似已经几年没有出现过了,自从他再婚,小儿子一直是很乖的形象,如今这是怎么了?大难不死回来不应该更为谨慎吗?!
高寒捂着脸,知道对面这人是靠不住了。
高寒只恨自己又小又没用,力气也不大,之前只知道吃喝玩乐,什么社会上的人际关系都没有,回学校上学,成了他最后归宿。
自从他回来,手机就几乎没有停过,无一例外都是问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他看的心烦就没有回。
老师学校知道了他还活着,热情的邀请他回去上学,高枭不同意,因为外边很危险,要给他请家教。但他不能不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