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来的做美甲的小姐姐,挺忙的,把她送到门口就匆匆离去了,“哒哒哒”
门开,一个20多岁的女孩出现在眼前,穿着商场的员工服,竖着一个高马尾,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看见“是阮槑……小朋友吗?”
阮槑冷着脸点了下头“他呢?”
“啊,你哥哥”她向屋子里指了指,她本来还以为是个十岁左右的小朋友……没想到……有些意外……
阮槑黑着脸走到只有几平方米的屋子里,严溯坐在椅子上,拿背对着她也不回头,播音女孩见状上去抓住了他的胳膊晃着,一下一下一下,“你妹妹来了。”
严溯这才缓慢的回了个头,看见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再看见阮槑手里的竹板,呼吸都变的急促。
“你!你”他颤抖着手脸色煞白,又气又恼,势必要讨个说法。
“受伤了?”刚才一凑近,她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不过不浓。
自迷宫里时,他就受伤了,身上一直有一点味道,所以她完全不担心,但凑近才发现了浓郁的血腥气。
“谁,叫你乱跑?”严溯咬牙切齿道,他一回头人便没了,好不容易脱开那几个小女孩。
刚走了两步,突然,腰间一凉,他不以为然,所以付出了惨痛代价!
“你受伤了吗?”播音女孩轻皱眉头,她并不知道……只是看这人帅,然后就顺便帮个忙而已……
“我没事,谢谢你”严溯对着女孩友好一笑,扯痛了伤口,五官扭曲的看向阮槑。
“走吧”阮槑上前,直接把女孩还在严溯胳膊肘的双手扯开了。
女孩顿时尴尬,明明你哥哥都没有甩开我,你算什么……但无奈,谁让人家是一家人,她只好讪讪一笑。
严溯点头,的确有些事还是他们俩单独谈比较好,撑着椅子扶手费劲起身,阮槑立马抢在女孩之前扶住了他。
“谢谢姐姐”阮槑对着女孩甜甜一笑,扶着严溯往门外走去。
“那个,你说给我联系方式的”女孩突然上前看着严溯,有些委屈。
“呵”阮槑闷哼一声朝着女孩意味不明道“姐姐,你这样,你让我嫂子怎么想?”
严溯:“???”
女孩大惊,慌张的有些不知所措,“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阮槑没说话,两人快步出了播音室,直奔安全通道,但安全通道人也不少,俩人之只好又闷声走着,背影宛如一对难兄难弟。
但路人皆不知,他们都在盘算着怎么让对方长点记性!
商场门口热闹非凡,车更是比比皆是,阮槑直朝着马路边走去,刚到就有几个司机迎来过来,她直接选了那个最便宜的。
两人坐到车上,严溯已经疼的满头大汗,连司机都看出来他有问题了,疑虑道“小妹妹,你哥哥这是?”
“嗯?”
“他不是有病吧?”思来想去,司机还是问了出来,有病他可不能载。
“不载就停车”阮槑并不想和这人多做口舌之争。
“别介啊,我就是问问,问问”车子发动。
阮槑:“去最近的医院。”
果然有病!一个猛刹车让严溯疼的半死,司机讪笑回头,拿出口罩戴上,对着两人商量道,“两位,我现在有事”
下一秒,一把刀架在了司机脖子上,“快点!”
阮槑蹙眉看着匕首上的血迹,转头轻语,“别乱动。”
“一时半会死不了!”严溯咬着牙,手拿着匕首有些颤抖。
伤口扯开,阮槑一摸,车座上都已经流淌着血,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说出的这句话。
“看警察来的快还是我们刀快”阮槑看着司机的小动作出声警告道。
“别,别冲动!”
第四医院出现在眼前,“还能走吗?”
严溯:“还,应该吧”。
阮槑闻言先行下车绕道了车前窗口,对着汗如雨下的司机道“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生死当前,道德被逐渐抛之于脑后,严溯接过一叠红钞票,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往医院走去。
阮槑没有跟上去,而是留下来把血迹和人清理掉了。
“刚才进来的那个大帅哥哥在那个房间呀?”阮槑一脸天真道护士。
护士思考一番道“有印象,好像是……209吧?”
“谢谢姐姐~”
一个小时前~
病房内,严的伤口已经被清理好了,此刻正在腰间缠绕纱布,突然有人踹门而入,护士手一顿,他疼的青筋暴起。
“放开我,放开我!”少年略带写奶气的声音随着踹门声响起,出现在门口,双双吸引了护士和严溯的注意。
严溯吃力一望,万万没想到,一个想象不到的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男人高大健硕,一只手就可以把手里的少年镶进墙里,此时脸上挂着不耐烦,好像碰见了什么脏东西。
戚丗对上严溯有些吃惊的脸,下一刻就翻了个白眼当做没看见他一样狠狠一扯把少年甩进了屋里。
少年身材瘦弱,一下子铺在了地上,磕的全身都疼,但还是忍着没哭,自己怕了起来。
戚丗随即踏进屋内,紧接着就是医生护士推着一张病床进来,而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是别人。
“龚祝?”严溯看着被放到自己一旁病床上的男孩轻轻呢喃道……
“帅哥……抬,抬一下手”
随着龚祝被放到严溯身旁的病床上,龚祝眉眼一皱,直接坐在了两床之间的椅子上,此刻和护士挨的极近。
她觉得医院小,床铺挤,是一件非常正能量的事情!
再看着面前的严溯,脸就更红了,幸好带着口罩,“抬”
严溯抬胳膊,顺利让护士包扎完,拿起一旁的大码蓝白条病服就套到了身上,他的衣服已经被汗和血……
让人意外的是,对于戚丗,严溯很意外……
但对方却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这是为什么?
还有龚祝,他怎么了?他想问,却看着对方对自己产生的敌意而一时间不知该不该轻举妄动。
病房不算小,但病床却足有五张,但现在这个病房里却只有严溯和龚祝两个病号。
医生护士都走后,房间就只剩下了昏迷的龚祝,受伤的自己,满是敌意的戚丗和一个陌生男孩。
少年脸色涨红,身板可以用瘦骨嶙峋来形容,此时已经躲到了最远处的角落里,一副不断往门口张望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的模样。
严溯:“你,怎么会在这?”
戚丗:“你不是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