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饭桌上费谓桐突然发狂逼逼叨叨不停,和平时的样子判若两人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去厕所想办法让目标先闭嘴而已。
有病只是猜测,可真的从医务室老师嘴里听到确切答案,“狂躁症”,她还是察不可觉的慌了,她又不会治病,该如何帮助目标?
一切平淡而又无措的发展一个个出现,再和昨天小说的内容连接一下,文里从没说过反派有什么病……虽然会莫名其妙的伤害女主事后自责,难道?
看着女孩一脸担忧愁眉不展的模样,杜晴放下手中的医药记录站起身来宽慰她道“没事的,不要太过担心了。”
这个事她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因为被费家拜托,她每个月还会多有两万的工资,只是如今一年多了,这还是第一次有同学来关心他。
“老师,这病能治好吗?”问出口,阮槑都想呼自己一巴掌,费家家大业大,要真的能花钱治好,怎么可能任由费谓桐病到现在?
不料却得到了想要的回应。
杜晴温柔的回她“当然了。”
“那怎么治?”阮槑迫切的问道。
“这个嘛?”杜晴做出思考状,认真到“我觉得作为朋友,还是多陪陪他吧,特别是发病的时候,必须在他身边。”
“我们一个班,还是前后桌,所以,发病是什么?”
“就是,突然特别兴奋,自言自语,不停的说话,兴致高涨。”
那他太容易被发现了……只不过……“怪不得他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原来是不想拖累她们。
“那老师,时间呢?多久才会好啊?”
“这个得看个人身体情况,可能就一会,最长一个星期,喜欢胡思乱想,会自责,敏感……”
因为看的见面前的女孩是真心想帮助费谓桐杜晴还在滔滔不绝的嘱托着,病床上的费谓桐突然醒了。
阮槑立马凑了过去,“没事吧?”
费谓桐迷迷瞪瞪的睁开眼,欲哭无泪道,“你差点把我骨头摁碎!女孩子怎么那么暴力啊!”
“疼死我了,杜老师,你快说说她啊!呜呜呜,委屈。”
“对了阮槑?”
“陈季怎么样了啊?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你到底怎么爬上墙的?”
“你们看着我干嘛?怎么不说话啊?”
“欸,我鞋呢?好贵呢!”
“中午的排骨肯定坏了,好难吃,呕。”
阮槑:“……”
“这次就不怪你了,欸帮我看看,发型有没有乱?”
“没……”
杜晴叹了口气,对着阮槑嘱托道“我出去一下,你们俩在这乖乖的,千万v别让他出这个门。”
阮槑点点头,看着老师脱下褂子穿着青色长裙出去了,扭过头来,某人还在滔滔不绝。
“嘶,麻烦……”
“麻烦?什么麻烦?呵呵这狗比学校,垃圾,嫌我们麻烦还想办法不让我们走,也不交给我们什么东西,我真的好讨厌这里!”
阮槑:“那你为什么来这上学啊?”好奇脸。
“呵,当然是被家里那个人逼的!我现在还小!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杀了他!把他的头砍下来丢到煤炉里烧个三天三夜,我还要……”说着费谓桐的脸就逐渐扭曲了起来,好像在自豪的展示着自己伟大必定成功的计划。
阮槑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但还是相信,如果这样下去,他肯定可以做到,“欸,你干嘛!”
一发楞,床上的人咕噜的站到了床上脱掉了上衣,肩胛骨刻的蓝色玫瑰妖娆美丽,栩栩如生,像真的一样,就这样展示在了阮槑面前,“这,这是?”
她谨慎开口,下一秒就见费谓桐盘腿而坐,“不热吗你?一起啊?”
“不了,我问纹身是怎么回事?”那个纹身不小,几乎占据了男孩整个左肩胛骨,都快要蔓延到脖子。
“呵”费谓桐听完讽刺一笑,无所谓道“这是他给我刻的,说要我时刻谨记自己是小三的儿子。”说着男孩低下头,突然抽泣了起来,再抬起头,已经哭了,忽的向阮槑扑了过来。
阮槑没躲,被扑了个满怀,抱着怀里毛发旺盛的头有点不知所措,低头尴尬的看着他在自己胸前蹭来蹭去忽的感慨,“哇,你胸真小啊”!
“!”气的阮槑揪起费谓桐的头发就把他拍到了地上,力气没用大,不到五秒对方就仓促的爬了起来。
“干嘛啊你!”
“……”
“算了算了,再原谅你一次,”忽的神秘兮兮说“我们去找阿季吧!”
陈季?“老师不让我们”
“烦死了烦死了,不想听她的!她也是坏蛋!坏蛋!她骂我,打我,给我打针,好疼”说着费谓桐把咯吱窝里的针眼展示了一下。
谁会在这给人打针?阮槑也霎时觉得被杜晴骗了,可她没有理由吧?
“去嘛,去嘛,我们不去的话,阿季死掉怎么办?那我们就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了”费谓桐抓着阮槑的甩着,十分委屈。
“胡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