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典突遇天灾,一次大型车祸中,抢救无效丧生,费家听说是莫名遭遇了股票和资金链信任危机,举家迁移。
但意外的是费谓桐没有走,陈季也撑起了摇摇欲坠的陈家。
“车祸?”阮槑听着这话,怎么不信呢?算了,也许是报应呢。
不过她回去之后应该先找谁比较好呢?
那仅剩0.1的恶念值,现在还在陈季身上,还是重新回归了费谓桐身上?
。
一周后,阮萧涛按时出现在了阮槑面前,他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点黑眼圈,看着病床上的阮槑,心气倒是没那么高了,更像是一个父亲,去掉了高高在上多了些无可奈何。
“你现在都下不了地吧?着急回什么?”阮萧涛凝着脸坐到屋里的真皮沙发上,一招手,立刻有人给他端上来了一杯咖啡。
“昨天晚上没睡吗?”阮槑答非所问,试图用一个平辈的态度与面前的男人交流。
意料之中,阮萧涛微微蹙眉用手指捏了捏太阳穴,最后还是沉声道“太多案子没解决了”。
他回答了自己,阮槑自然也会给他同等尊重:“这里吃的喝的用的,哪里都奇奇怪怪,我想回去,至于腿,只是暂时站不起来而已,”只是暂时。
“好,都依你”。
阮萧涛是早上10点多来的,带上阮槑是下午四点走的。
上了飞机,阮槑就关掉了手机,不远处的男人正在翻看不知名的文件。
陈典那么在乎他,现在他又死了,如果自己提他,会不会?
想了想,阮槑还是决定绕着弯问:“两年了……竟然这么久了吗……不知道啊费和陈季现在怎么样了”她发出感叹的话语。
自己受伤的原因可是因为费谓桐啊,陈季也在现场,两家的意外发生的这么巧合,不会就是他干的吧!?可陈典那么在乎他,他怎么舍得……
“我听说了费谓桐的事,他现在怎么样了?”阮槑谨慎开口,在对方听来,颇有些小心翼翼。
“那小子把你害成这样,你醒了第一个找他?”阮萧涛对她的情深似海有点心痛,要,那日那个醉汉原本可是去找费谓桐的,结果倒好,他自己跑了,留个女孩,被打成那样!?
“又不是他的错,你凶什么凶!”阮槑直接反怼。
“你这丫头真是无药可救!”
“所以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
“你放屁!你丫就是不想告诉我!”阮槑冷嘲一声,思虑了一番道“算了,反正我回去可以自己查。”
只是靠家里查这方面行不通了。
不过~
她知道,如果费谓桐留了下来,那某人,一定知道他的下落。
落地时,已经到了隔天快中午,俩人一落地,阮萧涛就推着她的轮椅带她去了墓地。
阮槑对此稍稍疑惑,不过在看见石碑上刻的名字时,好像就明白了什么,黎尧,22岁,2011年10月11日,卒,立碑人是妻子,方念。
这是十年前死掉的人,十年前她九岁的话……
照片里的男人笑的温柔和善,和身边这个男人长相有七八分,即使如此,阮槑仍旧开口问道:“这是?我还有个哥?”
“小槑,是时候”
“不是!”
否定完,只见阮萧涛向前迈了两步,深深的鞠一躬,长舒了一口气,开口,语气有些颤抖,他说:“阮哥,槑槑没事了,她醒了,你在那边不要担心。”
“欸,他上边不是写着姓黎吗?你为什么叫他阮哥啊?爸爸”阮槑刻意压低了最后两个字。
高大的男人身形一顿,回答的有气无力:“你也这么大了,该告诉你这件事情了……”
他的坦白来的猝不及防,阮槑瞧着,不像说谎,因为他没有必要。
据他所说,他原名黎尧,也就是这石碑本来的主人。
只不过,他受到了天神恩泽,阮萧涛的出现,给了他荣华富贵,把他当亲兄弟一般,而他也是后来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而他荣华富贵的代价就是,失去自己的身份,阮萧涛有太多难以割舍的东西了,妻儿,产业。
“可是你们长的不完全像欸……”
接受的如此快,黎尧有稍稍怔愣,“你父亲伪装了一场车祸,对外大面积毁容,所以进行了整容,再出现的人,就换成了我……”
阮槑往后扯了扯嘴角,一个当年只有22的人去代替一个快30的,他也挺敢。
不过他为什么这么老实?这整个阮家可都是他的了,还有原主她爹也是真放心。
“为什么告诉我这个”阮槑死死用双手扣着膝盖,佯装一副,我接受不了的样子。
黎尧答非所问道“等你完全康复后,我会试着一点点把公司的事情交给你”。
“额,我初中毕业,文凭不够吧?”
“人家陈季就是边管理公司边完成学业的,怎么到你这里就不行了?难不成你要我觉得,你比别人家孩子差?”好胜心极强的人,就应该这样激励,黎尧暗暗的想。
“哎嘿,我还就是不行!”不知为何,听到面前这人夸陈季,她居然有点老母亲心态,有点自豪。
“你这孩子,真是!害!”
“把公司给我,你养老?你才多大?40都没吧!?”
“我有自己的幸福要去追寻,另外,你母亲我已经送到了最好的精神医院。”不像商量,像通知。
“哦”阮槑应了一声,双手紧握住了两旁的椅揽,把自己撑了起来。
“别逞强,慢慢恢复”黎尧并没有上前,因为他觉得面前这个孩子,没那么脆弱。
说来神奇,,她这睡了两年,竟然还长了个子,之前就160,现在都165了。
真是进步,不知道陈季现在怎么样了。
一松手,阮槑就往前一倾,因为惯力跪坐到了水泥路上,黎尧上前拉住她孱弱的身子,她摆摆手,说“我想和他说说话。”
“好,你们父女两个聊聊吧……”说完黎尧起身,朝着远处的树下走去,顺手接起了电话。
看着黎尧的身影越来越远,阮槑扭过头,看着石碑上的照片,努力的回想着唯二的两次见面,应该是一个很温柔的男人吧,以至于他走后,妻子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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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大宅内。
“少爷,阮小姐求见”。
“那个阮小姐啊?”叶景航摇晃着红酒杯,疑惑了一瞬。
“就是那个,阮家”仆人凑上叶景航耳边碎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