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任荣荣竟早就猜到自己不是原身,还做了这样的试探,而她就这样入套,以为她真的喜欢自己。
可现在,喜欢被推翻,留下来的问题更是迷惑,她这是为什么呢?
“怎么还不睡”怀里的人忽然一个侧身,环抱住了阮槑的腰,小声的开口问道。
“我在想”阮槑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疑惑的地方全都说给了陈季听。
对方想都不想道:“这个我知道,因为离你越近,我们的想法就越自由……”
“自由?”阮槑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一时竟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陈季给出解释:“你没有发现吗?在这里我们的人就好像被安排的妥妥当当一般,每个人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将来的命运结局面对每个人的想法。”
因为你们这本来就是小说呀,阮槑暗暗的想。
“可是只要接近你和你在一起,我们就好像突然活了一般,对自己好多行为说的话,甚至自己都会反问自己,为什么?和你待的时间久了,我就看的更明白”。
“阿费天天和你在一起,逐渐猜测到了自己真正的心意”。
“你说叶景航?”
“嗯,应该是。”
“我明白了……那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她还被研究了呢,不出会出事吧!?
刚问出口,怀里就传来了轻鼾声,陈季睡着了。
第二天,她再次问道,帮助忍荣荣的是谁。
“你还记得费家那个医生吗?”
“?他?”
“嗯!”
靠,忘了这鳖孙!
小小的插曲过后,两人感情更好了,日子一天天过着,许久之后,阮槑才想起某女友的事。
陈季黑脸回答:“她把我甩了!”
阮槑唉了一声,又安慰了一通,但那女人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耍了她,按理来说,她不应该更扒着陈季这颗大树不撒手?
看来,她是真的不喜欢陈季,想和他分手,所以钱不钱的根本不重要,还,好女孩啊!
田格:!!!
小桔最近心情复杂,因为她!被绿了!而且在她还在犹豫要不要相信男友时,对方却突然来了个电话,说她无趣,把她甩了!
还好有一群好姐妹,在她们的帮助下,把你渣男狠狠揍了一顿。
“小桔,奶茶”。
“小桔,饼干。”
“小桔,我买到了xxx的演唱会门票。”
“小桔……”
这就是她复杂的原因,明明分手了,可却有点解脱的感觉,而且……有点开心……
阮槑对公司的事一推再推,一拖再拖,如今过了七八年,她也实在没有理由拒绝,于是乎,本来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的经理位置,突然变成了朝九晚五的董事长……
黎尧拍拍屁股直接带着某人出国,阮槑发现时,他们已经飞到了肯桑尼亚……
随着年龄增长,两人越来越忙,很多时候,一个星期只能和对方一起吃两三顿饭,晚上回家倒头就睡。
俩人30岁的这年,收到了好友的喜讯,叶景航和费谓桐去了国外领证,他们的爱情长跑,总算没有白费。
婚礼上,陈季是伴郎,阮槑是威猛的娘家人!拧着拳头对着叶景航一次次警告才放心,但看着费谓桐的气色越来越好,她相信,他会幸福。
忘了说,叶景航花了天价带着费谓桐治疗了将近两年,无微不至的照顾他,陪伴他,现在他的病,已经很久没有犯过了。
两人32岁那年,小桔和杨俊也结婚了,婚礼上,陈季眼巴巴的望着她,满眼都是好羡慕哦,阮槑却只能回他个大耳瓜子。
离开似乎有些遥遥无期,246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一转眼,又是五年过去了。
不知不觉两人已到中年,一个夏日的黄昏,阮槑在天台上晒着太阳,打王者。
忽然窜出一个沉寂已久的念头。
自己不会在这待一辈子吧?
刚猜测玩,她自己就不禁笑出了声,不是觉得无语,不会吧?
而是觉得,似乎这样,也还不错。
而老天,似乎是见不得她好,没过两年,陈季就病了,骨癌,晚期。
病床前,阮槑睁着浑浊的双眼看着陈季,他闭着眼睛,紧皱眉头,看着很痛苦,难受,忽然吐出一个字眼,阮槑凑近一听,叫的是自己的名字。
在这一刻,她无比讨厌自己,讨厌自己的粗心大意,讨厌自己为什么对他还不够关心,是否又是因为自己,他才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
细细回想,这两年来,本来已经归于平淡的俩人就像默契再不过的家人,偶尔顶嘴,张口闭口就是吃什么?可他却忽然想返祖了般粘着自己。
两人已到中年,虽然看着和30多时没什么区别,但阮槑还是忍不了一个大男人撒娇,每每都是又损又踢。
现在想想,那时的他,可能早就有感应了吧……
终于,床上的人缓慢的睁开了双眼,在看见床边的人时,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他费力的抬起一只手,下一秒就被对方握住,“别难过,我不是故意瞒你的……”陈季开口,带着无尽的苦楚。
“为什么不说?”阮槑看着身前这个,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的陈季,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陈季正过头,看向天花板,沉默片刻后,给出了一个阮槑不大懂的答案:“你该走了……”
阮槑身形一顿,几十年了,他们都对恶念值忌讳莫深,她以为,他都忘了它的存在,却没想道,“这就是你想说的话?”
“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这次,还能不能陪着你……”陈季气若游丝道。
“别了吧”阮槑下意识回道,反应过来,不由得苦笑了两声。
“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你只是不说”陈季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决堤,瞬间浸湿了枕头,嘶哑的声音中委屈的很突昂。
阮槑沉默不言,只攥紧了些手中的手。
他好像也明白了什么,不再开口说什么,一个星期后,在得到检查报告这种无疑是病危通知书的当天,陈季颤抖的递过一把精美的刀片,在宽背处细心的做了一指的刀柄,通身是红黑配色,带着两朵玫瑰花纹“这个给你”。
阮槑想对他说,她带不走的,可话到喉咙,却说不出了“我很喜欢。”
3个月后,陈季还是走了,虽然他没有家人,但朋友,还是集满了整个病房,哽咽抽泣声不断的往阮槑耳朵钻着。
陈季走了,她却没有离开,午夜梦回,她一次次呼喊着系统的名字,可却没有回应,渐渐的,她竟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越来越与人类相符。
会感冒发烧,会上火高血压,低血糖,年纪大了,下个雨,腰酸背痛。
吴妈也早去世了,现在这个房子里,只剩下了她一人。
朋友们一个个都儿孙满堂,费谓桐和叶景航也早就各种做了daiyun,一男一女。
逢年过节,就是她这里最热闹的时候,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会想起,这还有个孤寡老人。
55岁那年,管理两家公司实属不易,思来想去,她还是把公司合并了。
与此同时,她也去孤儿院收养了一个孩子,一群活蹦乱跳的娃娃中,她一眼瞧上了他,太像了……简直和,陈季小时候一模一样。
不一样的是,他拥有着陈季只有在梦里才会有的平凡发色,瞳孔,肤色。
她朝他伸出手,努力扯出一个和蔼的笑:“你愿不”
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男孩带着不可一世的稚嫩同音道:“是要收养我吗?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