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洗澡身体好好,哦哄哄哦~】
【洗刷刷,洗刷刷哦哦!】
随着一瓢瓢温热的水浇溉而下,阮槑只感觉一天的疲劳都融化在了身下的木桶里。
“九少奶奶,花瓣采来了,奴婢给您撒进去吧?”浴帘外传来小心翼翼的求问声。
“花瓣?不用了”。
“这……”外头的人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说吧,我又不吃人”。
沉默过后,外头传来解释:“您不让我们伺候如沐,又,又不撒花,奴婢们惶恐不安!不知哪里得罪了九少奶奶?”
“没有没有,只是我比较害羞,喜欢自己洗,你们该休息就休息去吧”阮槑有些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会这样想。
外头没有回应,但着急的窃窃私语却被阮槑尽收耳中,“246怎么了?”
【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也不知道,哼!】
突然,一个胆子较大些的丫鬟开口道:“不,不是的九少奶奶……是奴婢们怕少爷生气”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是个问题,但被人伺候洗澡,阮槑想象不出来,于是她急中生智道“可我都洗完了,下次吧,沈殊可爱我了,只要我一说,他不会怎么你们的”。
回想,这还是第一个从树下走下的人,门外三人张口就要回应,“那奴婢们在门口”
“欸,你们看,这花瓣怎么枯萎了?”
“枯了几片拨出来就是,大惊小怪”
“是都枯萎了!”拿着花篮的丫鬟看见这慕吓的惊慌,直接松了手“明我采的是姣好的花!”
屋内,阮槑听见这话立马起身披上浴衣,围着浴桶找寻着什么。
【你怎么了?】
阮槑顿住身子,喃喃道“沈殊来了。”
【啊?他来了!】刚被解除屏蔽视线的246着急忙慌的查看位置。
恰此时,浴帘被一只细长干净的手掀开,沈殊披散着长发身着一身素白衣裳翩翩而至,宛若一个仙子目光却凶狠至极。
慢慢的,沈殊朝着背对着自己的身影一步一步走了过去,眼里红光闪现,冒着嗜血的光芒。
“我不是说不用进来吗?”前方的人忽然回头,看见来人,下一刻,小脸红成了个苹果,连连退缩这,捂着自己的衣袍“你你你”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而随着沈殊靠近,一股血腥气窜进了他的鼻腔,“过来”他冷声道,手做爪状,猛的向前擒住了已经快推到角落的人。
对方吃痛一声,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下来,“好,痛。”
沈殊扫视一眼,敏觉去掀阮槑的浴袍,她下意识的回缩,并伸手去挡,来人却忽然停止了动做。
“这是怎么回事?”沈殊的眼神里写满了怀疑,只见伸来挡他的娇嫩手臂上,赫然一道20公分左右的伤口,此刻还在滋滋冒血。
就在刚才,当他脚不停歇回来欲给面前这人一个教训时,他听见了不止第一次听过的话,但以往那些人,从没一个像她一般,如此自信。
自己爱她?
做她的春秋大梦!
“沈,沈殊,是我自己非要自己洗,不让她们帮忙的,你,你别怪她们……真的”沈殊看着面前的女孩对自己的问题给出答非所问的回答,全然没有注意道他眼里的杀气,不知想到了什么,嗤笑了一声。
“不疼?”
关心的语气传入耳梢,阮槑暗暗勾了勾嘴角,支支吾吾道:“不敢。”
不敢?这是什么回答?
不等沈殊再问,阮槑开口:“是您带俺从树上飞下来时”她欲言又止。
沈殊阴冷的脸出现一瞬裂缝,当时自己被气的发昏,莫不是真不小心……
“为什么不说!?”不求寻证的沈殊立马反口推到了阮槑身上。
“刚,刚开始就是不敢,后来丫鬟们来了,我怕她们误会什么”。
“哦?她们有什么可误会的?”
“要,要是她们看见,我刚过门就在和您独处的时候受伤,误会您是个丧尽天良,暴躁无比,蛮横无理,空有一副皮囊的人,那该怎么办?”
阮槑的表情身份认真,像是真真切切为他名声考虑,即使疼痛也不愿让人发现,听着这话,沈殊竟一时听不出好坏来。
看着发呆的面前人,阮槑又言“俺知道,今天您对俺很生气,”
“别俺了!你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一直俺俺俺的,成何体统!”
【啧啧啧,原身叫李云】
“小云知错……”
“大少爷!小云求你,求你不要休了我!就算你对小云又打又骂,不给饭,丢到高高的树上一下午,这都没关系!”
“……”听着怪怪的“谁要休你?”沈殊蹙眉回道,眼神不自然的一直往地面上的血泊中瞧。
“太好了,太好了,”听见回应,阮槑高兴的支吾了两声,眼一闭,往后倒去。
“有那么高欸!”沈殊眼疾手快的伸出一直胳膊揽住下坠的腰肢,看着失去意识的阮槑露出纠结的神情,不受控制似的把空闲的左手往对方的袖口伸去,拉起了昏迷中的人的手腕。
.
阮槑迷迷瞪瞪的睁开眼,举起手臂一看,伤口已经结痂。
【原来他是吸血鬼和人类的孩子啊】246一副了然于心的语气感慨道。
“屁,叫他大蚊子!”阮槑讽刺一声,左手食指磨着咬下一角的大拇指甲盖,若有所思“智商不高,希望他没注意到吧……”
【不过你这个行为实在是太冲动了!】
【留下疤怎么办?】
“害”阮槑叹气一声,用牙把指甲修好,“但总比没命好吧……”
“吱嘎”有人推门进来,阮槑迅速装睡。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阮槑可以感觉到沈殊已经站在了床边。
半夜三更的夜晚,两个孤独的男女待在一起,他挑破她的谎言,她委屈哭泣,话题就此打开,接下来她只要卖卖惨……
想着,想着,阮槑却没等来质问的话夹子,那沈殊竟直接掀开她的被子钻了进去,不仅如此,还大力一推,把她推到了最里面的空被褥里,享受了她暖了半个多小时的被窝!
轻鼾声此起彼伏的响起,阮槑的牙磨的都快碎了!
.
第二天~
“嗯~冷~”睡梦中的阮槑是被冻醒的,她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再次对上了沈殊近在咫尺的脸。
对方还在睡觉,这让她放心不少,她扶着胳膊慢慢坐起一看,自己的被子,居然被丢到了地上!
“这个人!”阮槑不由得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