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在一艘巨大的地中海高桅三角帆船前冲着李华梅招手到,“这儿,这儿。”
李华梅兴奋地快步走去,两个跟班也尾随其后。
“李船长,我知道你失去了船队,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心思再到海上会一会倭寇呢?”理查问到。
哟,还用激将法,
陈全心里想到,你说我们一没钱,二没船,三没经验四没水手,到海上垂钓还差不多,
跑商?哪个没脑子的会想啊,
到街头卖艺卖武,最后开馆收徒,这才是游戏的正确玩法,
怎么现在没系统选项了?
“怎么不想!我做梦都想!”李华梅底气十足地回答到。
你就继续做梦啊,说出来干嘛,
陈全吃惊地盯着李华梅,心里想到。
那李华梅二八年纪,豆蔻之龄,透着一股子十六七岁少女的倔强,
很难将现在的她和那个中国海虎联系起来,
更像是一个看到了华贵的发簪砸锅卖铁也要买下的,穷人苦人家里好面子爱臭美的小娘子。
“很好,”理查点点头,伸出了十个手指,微笑而自信地说到:
“既然如此,我就与李船长合伙开间公司,你的勇气算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的资金算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如何?”
“一言为定!”
“君子之交,口头协议,”回森男爵将手一摊,
“这艘船就是我送你的启动资金!”
“啊~”
三人异口同声地惊呼,想不到男爵真有钱!真大方!真男人!
望着眼前的高桅帆船,李华梅眼里满是泪水,
自己的航海梦要继续了吗,败光了家业的报国心还没到死的时候啊!
“李船长,诸位,诸位,在这边,劳烦诸位往前几步。”
理查见三人望着大船发呆,便拍了几下手掌,
示意他们往前走几步。
“看,这是我们东印度公司从海盗那里缴获的船只,我一直存放在船坞里,等待像李船长这样的有识之士能再次使用它,看来是没白等啊!”
三人绕过大帆船,
见一艘比舢板船大上一艘舢板船的中国小矮帆船停在后边,体积大概有前面那艘船的十分之一左右,
三人伸长了脖子,说不上的失落。
“呵呵,哪个,那什么,哦,澳门,澳门总督请我吃午饭,一定是哪个码头的工会给他添堵了,让我去处理一下,真是,你们的中国话怎么说来着,能者多劳,劳者多虑,我就,我就失礼,先行一步了,告辞,别送,别送。”
理查也有些尴尬,正准备抽身离开,
却又想起些什么,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李华梅,
说到:
“这儿是我写给澳门总督的推荐信,你们交给总督府,就可以在澳门经商了,不然私自经商,可是不允许的哦。”
“呀,”
李华梅这才回过神来,赶忙齐手接过信封,感激着说到:
“男爵人贵事繁,忙先,忙先。”
二人寒暄客套了一阵,理查小碎步离开了造船厂,
剩下三人摇头晃脑直议论。
“好个理查,”木下久行不屑到,“给艘破船就想让我们上海上帮他打海盗。”
“可不是,这破船别说打海盗了,打海沙都扛不回来。”陈全应和到。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怎么能够嫌弃别人的恩惠,再说男爵连推荐信都已经写好了,看来是真的为我们铺好了起航之路!”李华梅摆了摆手手中的举荐信。
“只是,你看,这船破成这样,光是修理,就该花个百儿一千的吧?”
陈全虽不会航海,可是也知道破船会漏水的道理。
木下久行挥手喊来了船坞的老板,问到:
“船老板,船老板,你看这船要修,得花多少钱?”
“你们都是男爵的朋友,男爵也是老顾客了,”
船坞老板伸出拇指和小指,
“就收你们六十八个金币吧。”
“这都快赶上七十个金币了,去哪里找这么些钱啊?”
李华梅叹了口气。
陈全这时候却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按照这游戏剧本的『尿』『性』,估计又要有选择项要跳出来。
系统提示,系统提示,
a 放弃。
b 付款。
这算什么选项?
不应该都是,
a 揍老板一顿,要求降价。
b 揍船长一顿,要就离职。
跟心里预期的选项不大一样啊,原来的职场游戏不是这么玩的啊,
该选什么好呢,
选a,一定会完结游戏,又要从头玩起,多无聊,
选b,游戏一定不会顺利进行下去,最后变成没钱付款沦为海盗的结局,编剧也不是不敢写。
破罐子破摔,你敢问我就敢答,
我就不信你能点石成金,凭空变现!
bbb,
继续编!陈全本着不能重玩的心态点了b。
“船坞老板,”李华梅在胸前挽起手,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把铁锚,大炮,桅杆,船帆,甲板,隔板,任何可以拆,可以卖的东西都卖了,把帆船改成双桨船,你算一算够付修船的钱吗?”
船老板拿着算盘噼里啪啦一阵拨拉,好一会才抬起头来,说到,
“估计可以卖个一百七十金币,足够支付修船的钱了。”
“好,就这么做,要等多久才能出海?”
“需要修理十天!”
“成交!”
李华梅大跨步走出了造船厂,
留下陈全和木下久行两人干瞪眼,二人心里都想着,
这个女人心里到底打着什么鬼算盘,破船变成更破的船,不如卖了船做点小买卖,
现在买橘子的人这么多,橘子摊肯定能做成大生意,为什么一定要跟大海过不去。
想着想着,李华梅却已经信心满满地走远了,二人赶忙追上去。
烈午船坞的飞檐下,
一位头戴斗笠,嘴里叼着芒草的蓝衣男子,正目送着三人的远去,
金『色』的头发衬着他绿『色』的眼瞳,嘴角的诡笑,如同骄阳般耀眼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