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风雪正大，最近华城的雪落了整整三天。

大街上全部都是还未融化的积雪。

“砰砰砰——”有人在外面敲门，她却浑身疲惫，不想去开门。

上一次突然在公寓里面有了贼，几乎是在下午的时间，她便果断的转移阵地，换到了整个华城最安全的小区。

这个小区最安全的时间点就在于，几乎是24小时的摄像头，让所有黑暗都无处隐藏。

也只能去往自己所在楼层的电梯，每天晚上都会有保安队巡查。

“是我。”

季景明微沉的声音在夜里响起，林玉只是在一瞬间觉得有些恍惚。

平常都是她沉醉在他的身后，是他的跟屁虫，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找自己。

她握着门把手，掌心里面全是汗，垂着头打开门，季景明蹙眉，看着她这副柔弱的样子：“身体好些了吗？”

“嗯。”

“上次发生那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声音是以前都没有过的柔软温情。

林玉披着毛毯坐会床边，神情倦懒，眼里透着疲惫和困乏。

季景明给她拿了饭过来，是她特别喜欢吃的玉米排骨汤，里面还飘着无数的香菜。

“吃饭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他们最近关系紧密之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总是这种莫名的尴尬。

“没。”

“我给你带了排骨汤。”季景明温润如玉。

证明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样子，但是在她的眼里看过来，就宛如一个行尸走肉。

他是一个好人，他知道怎么去善待一个人，可是这些都是他下意识去做的行为，而不是因为自己是那个特殊的人。

林玉垂头，斟酌了几秒，转身静静的抱住他，她能感受到他的身躯微僵，与此同时，季景明准备推开她的手，被他用力的压了下去。

脑子里又不受控制的出现姜清月的模样。

那个如月光般的少女，没有了自己的在她的身边，她能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

屋外的夜色浓稠。

林玉穿着丝绸睡衣轻轻的抱着他，滚烫的眼泪落在他的胸口。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弱者。

她坚强，独立，勇敢，就算光着身子下水泡一个小时，她也不会说一个不字，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真正的哭泣。

除了季景明，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因为年少的惊鸿一瞥。

爱了他这么多年，爱到没有了自己。

他弃自己如蔽履，可她还是没有办法的往上贴，她知道这样的自己太过于软弱，可她没有办法。

“你真的愿意娶我吗？如果你愿意娶我的话，我会嫁给你。”

林玉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低沉，她的身上一直都有着张扬的傲气。可是这次她什么都不想管了，她只想嫁给他，成为他的妻。

就算重蹈覆辙，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