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望着这位说话的夫人,此人一定是三夫人,是督统的小女。
那大夫人回答道:
“老爷,你以为我们大家不知道你,确定是她受了风寒吗?”
“这...这...”张坝不知如何回答,他希望苏浅能配合他。
苏浅早已听出张坝的话外意,故作咳喘模样回答:
“民女确实是染了风寒,多亏了老爷相助,过几日,便离开。”
大夫人转头看她,虽然嘴里有暴怒,但是眼睛确是精明的,或许这印章压根不在张坝手中,说不准在他夫人们手中,到底在谁那呢?
大夫人见眼前的这个女孩,举手投足,言谈举止都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如果被老爷糟蹋进去了,不知道要给张府惹来多少祸害啊,她可不想有半点损失。她可要调查下这孩子的来头。
大夫人走近苏浅身边,扶着她,面带微笑一脸关心的说:
“姑娘,可有跟爹娘捎信耽搁几日?”
“多谢夫人关心,早已飞鸽传书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说完打夫人撇了一眼身旁的张坝继续说:
“那你这几日就安心在张府住下吧,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
“夫人,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吧...”张坝打断道,要是这样,他不是就不能与如此美娇娘接近了吗?他当初为什么要娶这个妇人啊!
苏浅乖巧的点头,心里想,这样正好,一则摆脱了那老头的纠缠,又能名正言顺的调查,看到张坝如此怕大夫人的神情,她越发的肯定,印章不在张坝手中,还有,刚才的老房子,她也要想办法进去看看...
一干人等,赏完园林,到了用膳时间,而蝶也在他们赏园的时候,回来了。
夜幕悄悄降临,苏浅蝶与在一间房内。
苏浅梳理着头发,她将娘的发梳放下,这把发梳已经陪伴她两年,以借思念之情。
苏浅问身后的蝶:
“蝶,你会开锁吗?”
“开锁?”蝶好奇的问。
“今日我在院中观赏,发现这里是成圆形环绕一片枫树林,左十间,右十间,中间一间用大锁锁住了,很老旧。”
蝶走到她身旁问:
“你是怀疑那个印章在那间老宅子里?”虽然她与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才认识一日,但是这人比任何与她合作的人都不会摆架子,以往的魅者都会以自身职位高,而总是目中无人,而苏浅却不一样。
“我只是猜测,当时我只是问张坝可否进去观看一下,他就有片刻的恐慌。”苏浅回答。
“好!那我去你说的那房子里一探究竟!”说完,就翻窗想跳出去。
却被苏浅拉住了:
“我只是猜测,今日我碰到了张坝的三位妻妾,大夫人很有说话权,张坝都让她三分。”
蝶原本跨出去的身子,又伸回来,坐在她身边说:
“那当然,她可是武阳城首富潘富贵的大女儿啊,娶了她,等于娶了半座金山,谁不畏她三分啊!”
苏浅见她表情夸张,打趣道:
“是不是连你也会畏她三分呀!”说完,掩嘴笑。
“笑话了,本姑娘会怕她?只是怕她那一身横肉传染给我,丑死了!我可从来不怕任何人,除了...”蝶解释道,立刻闭嘴。
“谁啊?你怕谁啊?”苏浅继续打趣道,她哪里知道,蝶接下来说的话,把她震撼住了。
“是墨庄主!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过最恐惧的人!”蝶说完,立刻又吃起来。表情好像有些不对,原本面色红润的面颊有些苍白。
苏浅看着她,心想,难道墨庄主对她做过什么?
又想起他对自己的态度,他确实是个让人惧怕的人。
苏浅知道或许自己玩笑开过了火,她取来桌上的桂花酿说:
“你尝尝这个,这是晚膳后大夫人差人送过来的。尝尝~”
蝶接过桂花酿:
“真好吃,她怎么会对你那么好?”
“大夫人是聪明人,别看她脾气爆,是个细心之人,而且我们一进府,她便派人调查我们的身世,还好墨庄主早已准备好,捏造了我的一个假身份。我猜测,这印章是被她收着了。”
“哦,浅儿,你真聪明,如果是跟那臭男人接近,还不如与他夫人们结好。”
苏浅只是淡笑不语,她与那些夫人接近,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啊!我差点忘记了,本姑娘去看看你说的那个老宅子!顺便看看有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反正这里富得流油。我走啦!待会别锁窗啊!”
“知道了,你小心点啊,虽然这里一切平常,但是我相信,张府一定有高手隐藏。”
“好!”说完就消失在黑夜中。
苏浅在窗前了望了一会红叶林,她忽然有丝怀念蝴蝶谷的那片竹林了。
她端详了一会桃木梳,边角的花案都有丝模糊了。
她关上窗,却没有完全锁住,她合衣躺在床上,想等蝶回来,却不知何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