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钱一笑,把小点心推到她跟前,就有点献殷勤那味:“我看傅姐这么好看,你妈妈也一定……”
“重点。”傅如姗无语打断,姜小钱嘴里一向就没句正经话,她为什么要会同意被她拉过来谈呢,真是糊涂。
“哎,就是之前说的嘛,我一直想去你家见见阿姨,什么时候就带我过去呗?”姜小钱直接说出来意。
傅如姗:“……你编的吧,为什么要见我妈,你有什么目的直接说。”
“真的……额,”姜小钱看她满脸‘你看我信不信你狡辩’的模样,就明白不说真话她是不会相信的,只能唉一声:“其实我是听说,你妈那里有我妈的消息,就想打探打探。”
傅如姗闻言皱了下眉,她也知道姜小钱的亲身母亲很久没出现的事情,她想要打探一下信息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
“你听谁说的,估计是假的,反正在我印象中,没听我家哪个长辈聊过你妈妈,再说了,我们傅家和路家一向不对付,能和你妈有什么联系?”傅如姗摇摇头说道。
“啊?好吧,我听说的是二十多年前你妈提过的……”
“二十多年前你出生没有,就听别人说什么。”傅如姗无语,再说二十多年,就算她妈真的提过路家的人,也早就忘记了吧?姜小钱居然能因为这件事想去见她妈问清楚?
“行了。”傅如姗站起来,把头顶上的眼睛拿下来戴上,又御又飒:“回去上你的课,别胡思乱想,更别和我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说完,傅如姗就离开了餐厅,开车回家了。
“好吧。”姜小钱在后面小声应了句,也就打消念头了,反正到时候她也能见到女主她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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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傅如姗把车停好就进门了。
她爸这个时候都去公司开会了,只剩下付锌菏,也就是傅如姗的妈妈,傅家如今的女主人。
付锌菏刚收拾好,在客厅处约几个好友要出门购物,看见大女儿回来了吗随口叫了一声:“待会送妈妈去见你黄阿姨,知道吗?”
“嗯。”傅如姗应了一声,坐在一旁上网,刷到了关于姜小钱和霍柏湛事件的新进展,她突然想起姜小钱说的话,抬头问她:“妈,你还记不记得姜小钱的妈妈。”
付锌菏头也不抬:“不就你林阿姨吗?”她指的是林闵溪。
“不是,是路家那位。”
听到路家,付锌菏原本和好友出门的兴致全无,一张脸都挎下来:“你提她干什么?”
“刚刚姜小钱问我打听消息,说啥听说你二十多年前有提过她?”傅如姗看她脸色不好,但还是把这件事说出来了。
“……”付锌菏听她这话,放下了手机,眼神淬了霜:“你怎么回答的。”
傅如姗有些意外她的反应,她还没见过眼神这么冷的付锌菏,如实回答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就没回答。”
“嗯,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路家的人。”付锌菏想起二十年前的事情,只感觉烦躁极了,她没有跟傅如姗说什么,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我不出门了,不用你接我出去了。”她站起来回自己房间去,还记得跟好友说了下。
傅如姗在后面奇怪看着她的背影,怎么感觉有些奇怪?
她知道傅家和路家不对付,但不清楚缘由,也不知道付锌菏对那边的恶意能这么大。
不过上一辈的恩怨也影响不了她,也就没什么好奇刨根问底的。
……
姜小钱上完上午的课就回到了宿舍,宿舍里边这时候只有乔鸢儿。
乔鸢儿看到她进来,张嘴似乎要说什么,又支支吾吾呛她:“看你脸色这么难看,是被网上的人打击到了吧,该!”
“这倒也没,等全世界都知道我和霍哥哥是夫妻了,不就没什么事了~”姜小钱故意骄傲的说道,成功气到了乔鸢儿:“哦还有,人家每晚还要和霍哥哥练习拉小提琴呢,昨晚他还夸我了呢。”
乔鸢儿:“……你真烦。”
她就不应该开那个口!
姜小钱但笑不语,不跟小孩子计较。
等下午的课要开始了,已经是两点多,姜小钱在宿舍都没见到温如淮上来,平时她都会上来码字来着,今天课程紧?
如此想着,姜小钱也没有问,拿着东西去上完课后,因为她接下来两个星期都准备去练习小提琴,也就打算住霍园了。
所以她直接打了辆车回霍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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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市边缘的一片破旧小楼房里,随着太阳的逐渐落下,这里要比其他地方都昏暗得早,几个老太和纹着夸张青龙的成年人穿梭在其中。
这个地方见不得小孩和干净的人。
一身干净T恤气质出尘秀雅的女孩出现在这里,就显得很不应该的格格不入,女孩脸上却没有任何的不适紧张。
温如淮低头看着手机的地址,安静越过几个混混奇怪的眼神和老太的指指点点,来到了最里面的一处楼房上去。
门没有关,不断有劣质香烟的烟雾飘过来,她淡然走过,找到了其中一间,没有关房门,她直接进去。
里面,坐了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围在一起,摆了个桌子在搓麻将,每个人嘴里都是叼着条烟吞云吐雾的。
温如淮脸色不变,安静走过去,柔弱的声音在麻将的碰撞下砸得有些碎:“爸妈,弟弟,涛哥。”
这几个人确实就是黄苟冯翠夫妻俩,还有两人的儿子黄马海,加上住在市里的涛仔。
自从上次在学校宿舍楼下那么一闹,他们被赶出去后,就时不时要联络温如淮过来。
两人也待在这不走了,让涛仔帮忙租个地方暂且住下了。
黄苟看都不看他,敲了敲桌子:“钱。”
黄马海:“还有我的!”
温如淮抿了抿嘴,照例给两人送钱了,也不忘给冯翠放了几张。
“你怎么回事,今天让你过来,你还敢慢来了?”黄苟看见钱就那么几张,不满骂道。
“今天……车堵了,我十一点多就请假来的。”温如淮低垂着眉眼说道,逆来顺受的模样让他好受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