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酒鬼!”姑娘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你是不知道酒的好啊!”孟十九叹了口气说。
“酒有什么好的?喝了只会东倒西歪,胡说八道!”姑娘想了想说。
“哦!如此说来你是喝过?”孟十九问。
“没有,我才不会喝那东西呢,我的父亲喜欢喝酒,每次喝完酒都是摇摇晃晃地回来,然后在那里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姑娘皱起了她那的细长的柳叶眉说。
“那是你爹喝的太多了,我一向喝的很少,根本不会醉!”孟十九扔下手中的酒坛子,此时桌上已经有五六个空酒坛子了。
“这也叫少?”姑娘指着桌上的空酒坛子问道。
“是啊,难道多吗?”孟十九反问道。
“当然多啊!”姑娘认真地回答。
孟十九笑而不语,只是摇头,随即又给自己斟满一杯,却是怔怔的看着,没有喝下去。
“你怎么不喝了呀?”姑娘见他端着酒杯发愣,便问道。
“你知道吗?我一直是一个人在喝酒。”
“一直一个人?”
“一个人!”
“你没有朋友吗?我听说喝酒要和朋友一起才好呢!”
“我没有朋友。”
“怎么可能?你骗人,谁都有朋友的,就连要饭的乞丐也有关系不错的乞丐朋友的。”
“我从小就跟着师傅在山里长大,师傅死后我就孤身一人了,从来没有过朋友。我一直以为朋友是不需要的对我而言,但是今天我却有了不同的想法。”
“什么想法?”
“有个朋友应该是不错的,她可以陪你说说话,这好过我自己自言自语,虽然她不会陪你喝酒。”孟十九喝下一杯酒,缓缓地说。
“你是说……你把我当朋友?”姑娘指着自己问。
“是啊,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我的朋友?”孟十九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姑娘。
“当然不行,本姑娘不和不熟悉的人做朋友。”姑娘摇头道。
孟十九眼底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喝了一口酒,继续道:“那慢慢就熟悉了呀!对了,我还不知道姑娘你的名字,不知可不可以告诉我呢?”
“不告诉你,嘻嘻,你自己猜吧。”姑娘调皮地说,还吐了吐舌头。
“那我看来这辈子没有朋友了!”孟十九感叹着,把半杯酒喝尽。
“为什么呀?”姑娘问。
“因为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们就做不成朋友。”孟十九答。
“为什么不告诉你名字,你和我就不能做朋友?”姑娘又问。
“我说我有朋友,别人问起你的名字时我回答不上来,哪能算是朋友吗?哪有不知道自己朋友的名字的?”孟十九反问。
“哦,也对哦,那好吧,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你可要记清楚,等别人问起时要能回答上来哟!”姑娘笑吟吟地对孟十九眨了眨眼睛。
“我想你这么美丽的姑娘名字一定也很好听吧!”孟十九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那当然,本姑娘的名字可好听了,我最喜欢我奶奶给我起的名字了,叫做雯雪。”
“吻雪?”孟十九楞楞地问。
“是雯雪!香风暗拂灵雯面的雯。”雯雪没好气地说。
“哦哦”孟十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确实很好听,你是下雪天出生的吧?”
“那是,我奶奶说我出生的那天,满天的雪花飞舞着,有一朵雪花落在了我的额头,所以就给我起了这么好听的名字。”雯雪眼中闪着憧憬的光芒。
“雪花落在额头上?你家房子可真够破的呀!”孟十九丢下酒杯捧腹大笑。
“……”雯雪竟一时无言以对。
“还有,那你不应该叫雪吻的吗?你想啊!,雪花飘落在你额头,是雪花亲吻了你呀!你怎么叫吻雪呢?你奶奶真的是老……”孟十九全然不管已经脸色发青的雯雪,自顾自说道。
“哼,人家好心告诉你我的名字,你居然还在那胡说八道!不理你了,我要走了。”雯雪打断了孟十九的话,生气地说。说完就准备作势欲走。
女孩子一般说要走,是想让别人挽留她,如果她真要走的话,是根本不会说出来的。
“等等!不要生气,虽然你生气的模样挺好看的,但是……哎!”孟十九还准备继续废话下去,雯雪已经走出三步了,他急忙起身挡在她身前,说“有人送礼来了,你要不要看看?”
“哼!送礼?送什么礼?有什么好看的?”
“你看,送礼的人就在那里。”孟十九错开身子,指着岸上说。
雯雪向岸上看去,不知何时,江边早已站人,个个手持短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少说也有百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