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柳已无力抵挡水连那源源不断的内力,眼看就要被他推了出去,却只见李晓玲突然跪倒在地,对前方说道:“师侄李晓玲拜见冰虚师伯。”说完便朝地上磕了下去。
水连见李晓玲拜见掌门,忙收敛了内力回头观望,见身后空无一物,心想上当了,却为时已晚,江边柳瞬间爆发,全身力道集中在右掌之上,趁机将水连推了出去。水连急退了三步,抽剑往后柱地,方才站稳,脸色铁青,对李晓玲喝道:“你个妖女,冒见我师尊,惑乱我元神,用这等卑鄙手段,实在龌蹉下流。”
李晓玲哈哈大笑,说道:“道长,你比你的内力,我拜我的师伯,与你何关?自己心神不宁,还需要继续修炼,同场比试,小柳为何不受干扰啊?”
“多谢道兄承让。”江边柳拱手对水连说,又看了看李晓玲,两人露出了会心的笑,原来这一切都是江边柳刚才贴着她耳朵时说她了的。他与水连内力虽然有距离,但是差别并不大,专心比试时,只要对方稍一分神,另一方便可趁机取胜,水连的功力再高,但也只比江边柳高两个层次,因此,在分神之下,内气收缩,被江边柳捡了一个便宜。
水连仍不死心,又对李晓玲说道:“掌门在哪里?你分明就是使诈。”
李晓玲见他还在说,又笑了一声,说道:“对不起,我刚才被你两人内力所震撼,看花了眼。”
水连差点呕了出来,她一句看花了眼,就让他败在这个无名小子手下,真是丢了飘云观的颜面,他尴尬地站在那里,眼看着江边柳拉着他晓玲的手走了上去,却不便再阻拦,只得跟在两人身后共同朝观内走去,倒也是个讲信用的汉子。
三人沿着台阶走了上去,观门外值守之人见到有水连带路,也不阻拦,两人顺利来到殿外,李晓玲微微整理了一下头发,走了进去,刚进大殿,就见一些人坐在殿中谋事,这飘云观虽名道观,殿上竟无一座道教神灵塑像,而是空空一座木制结构的大殿,十二根巨大的楠木柱支撑庞大的殿身,皆是古式榫卯结构,无一铁钉,可见这大殿历史悠远,大殿的正中上供着一座头上长着牛角手上拿着巨斧的木雕人物全身像,年代远古,透着淡淡红色的光,双眼炯炯有神,渗着丝丝神密。
江边柳一看便知那殿上木头雕像是远古战神、也是苗裔先祖----蚩尤,这才知道,原来这观里是供奉蚩尤的庙堂,而非普通的道观。那道教是公孙轩辕后人李耳所创,而公孙轩辕跟蚩尤有世仇,因此,蚩尤后人是不屑于信奉道教的,而是一直沿用蚩尤的巫术进行修炼。
蚩尤像下,竟坐着一位年龄看起来只有三十几岁模样的美少妇,即便素颜,也仙气十足,她面目和蔼,嘴角挂着微微的笑意,看起来十分具有亲和力。从她的模样看起来,足见她年轻之时,也定然是一位极标致的美人,只是谁又能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还显得风韵犹存的女人,其实已经是一位四十大几岁的女人了,岁月仿佛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她是冷风太上长老,是飘云观上任掌门冷云天的师妹,也是冰虚道长的师叔,虽然权力未必有多大,但是她位置足够的高,深受门内之人的尊敬,就连冰虚掌门都对她客客气气的叫一声师叔。
江边柳想不到这道观里竟然还有女人,竟然又还是如此标致的女人,不禁多看了两眼,那女人仿佛多年来没遇到这么直接的眼光看她一样,人到中年了竟然还被江边柳看得脸上有点微微红晕。
不过,她随即立刻收敛了笑容,严厉地对水连说道:“水连师孙,你为何私自带着两个陌生人进来,你不知道本门的规矩吗?”
水连马上跪倒在地上,说道:“太上长老,弟子无能,竟败在这小子手下,只得依诺将他俩带上来面见师尊,还请太虚长老恕罪。”
“哼,还有在你水连飘云剑下逃生的人吗?”冷风冷冷地问道,显然不相信这两人会胜得过水连。
“禀太上长老,弟子跟他比的是内力,技不如人。”水连尴尬的说道。
“内力?看样子你们内力不在水连师孙之下,你俩是何方来历,到我飘云观找掌门师兄又有何事?”冷风对着江边柳两人问道。
“太上长老,弟子是飘逸宗李晓玲,特来拜访冰虚师伯。”李晓玲说道。
冷风一听到飘逸宗,脸上更是瞬间变色,那风韵犹存的脸上,挂着复杂的表情,慢慢地竟然有了丝丝杀气,在整个飘云观里,只有她一人知道飘逸宗宗主是谁,她喃喃自语道:“原来是那贱人派来的。”又看李晓玲方二十出头,脸上轮廓竟与他如此相像,不禁醋从心边起,一下子把二十多年来的恩怨都激发了出来,心里问道,那贱人竟然跟他生了女儿?这一问不打紧,她竟即叫道:“我飘云观与世俗素无交往,这两人冒充师门,按规矩应当场处死,各位,杀了他们。”
能坐在这大殿上议事的,都是飘云观的高层,便是水连这种弟子也没有资格议事,可见,他们只要随便出去一人,便可将江边柳和李晓玲打成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