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慧给每桌宾客敬完了酒,带着疲惫不堪的面容独自来到一个包厢里,拨通了一个电话。
“你逃脱了吗?”荣慧淡淡的问道。
“放心,没有人能跟踪到我。”刑天噩梦说道。
“好,干得不错,我明天就把剩下的钱打给你。”荣慧道。
“我这个人做事有个原则,没有做到的坚决不收钱,我没能完成你的任务,不能收钱,我还得把订金退给你。”刑天噩梦说道。
“哈哈哈哈,射中他也是一样的,这场游戏不是我死,就是他死,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理应付钱。”荣慧冷冷说道。
“呵呵,真是搞不懂你了,一个失手竟然也有钱收,那好吧,我就不客气了。”刑天噩梦不解的说道,但是既然客户都说了完成任务,哪里能跟钱过意不去。
“好,你收到钱后,我们的交易一笔勾销,永远不能见光,这个电话卡也将沉于海底。”荣慧说道。
“放心吧,荣大小姐,替客户誓死保密是我们的行规。”
“再见。”
荣慧挂了电话,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她的心里一直记得跟江边柳第一次约会时讲的那个《梦中的婚礼》的故事,爱上公主的魔法师在公主的婚礼上为公主挡了一箭,最终幸福的化为流星。她要用这种方法来看看江边柳是不是像那个魔法师爱公主一样爱着自己,因此她找到了黑社会的杀手,花一百万雇佣杀手用弓箭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如果江边柳出现了上来给自己挡箭,说明他爱着她,既然爱着她却又伤害她,她就要让他化做流星。如果江边柳没有出现,说明他根本就没有真心爱过她,那她活着也没有意思,就自己化做流星。现在,她终于知道了答案,她根本没有一丝愧疚,而是希望他从此在自己身边消失。由爱而生出的恨,比恨更可怕,她一恨江边柳拿了父亲一个亿还带着别的女人到医院羞辱她,二恨他明知自己喝醉了还打电话给苏平让她失身于苏平,三恨他信誓旦旦的夺走了自己的初恋,还承诺自己一辈子,少一月少一天少一个小时都不行。现在,她终于用江边柳的鲜血来渲染了自己的婚礼,她感到一阵阵满足,脸上露出恐怖的冷笑。
“慧慧,出来吃饭了,给谁打电话呢?”苏平走了进来。
荣慧瞪着他,冷冷的说道:“你进来怎么不敲门?我给谁打电话用得着跟你汇报吗?”
“不不不,我只是随便问问,出去吃饭吧。”苏平怯怯的说道,自从他在酒店强行上了荣慧之后,他就一直被荣慧压制着,荣慧在他的面前表现出异常的霸道,任何事都没有他说话的权利,以前那个温婉动人柔情似水的荣慧仿佛一去不复返了。
宁画一个人独自坐在沿海某市的大巴车上,她这两天在海边玩得很开心,不管能否忘记他,或许至少可以让自己少一些忧伤,昨夜在酒店无聊时,她在朋友圈里晒了一首诗:
“情如流水爱如风,
何时来兮何时终?
早知因爱生忧恨,
不如开始就西东。”
这首诗获得点赞无数,都夸她是才女,写得很有哲理,可是几乎无人知道这就是她自己心情的写照。
宁画正痴迷的看着南国的夜景,微信铃声把她吵醒,她拿出手机看了起来,是父亲宁建国发来的:“今日六点,江边柳在苏市长儿子苏平的婚礼现场为救新娘荣慧,用自己身体帮她挡了一箭,现在生死不明。”
宁画的心里猛的咯噔了一下,突然想起江边柳跟自己共同度过的那些生与死的瞬间,心里自然而生出一股酸楚,她根本就无法跟江边柳分开,她在心里狂骂江边柳怎么那样蠢,舍身去救一个过去了的旧情人。
“蠢猪,蠢猪。”
宁画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却马上心里如焚的上网查询返程的机票,又立刻把他从黑名单里解除出来,拨打他的手机没有人接,又给他发微信:“小柳,你怎么样了?我是画儿,我马上回来看你,你一定要挺住,等着你的画儿!”
“你是傻瓜,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为什么忍不住要去参加她的婚礼?”
回到宾馆,宁画马上退了房,赶最后一趟航班返回江南市。
飘云观分舵。
冰虚刚为江边柳拔出箭头,门外便传来喧哗打斗声,哄抢纯阳真气的最好时机到来了,垂涎已久的各门派终于等到了最佳时机。
曾由带着几十名金玉盟弟子尾随而来,叫嚣着交出江边柳,否则荡平飘云观分舵。
冰林怒目而视,警告道:“识相的赶快离开这里,小小一个金玉盟竟然在我飘云观闹事。”
曾由笑道:“我金玉盟身后还有雄兵百万,那小子的纯阳真气我们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