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娘,二叔二婶这么多年对咱家啥样,我知道您一定清楚,您啊,就是最硬心软,我是您闺女,还不知道您吗?”
苏欢宝一顶高帽戴下来,秦氏也不好再发牢骚了,盯着苏欢宝分出的半袋子桔子,着实有些心疼,“给就给吧,可也用不了这么多吧,得多少钱呢,尝尝味道就行了,还想当饭吃啊?”
苏欢宝笑了笑,“娘,我知道您最大方了,要是让您自己装,您八成比我装的还多呢。”
苏欢宝撒娇磨人的功夫了得,把秦氏哄的没了法子,“得得得,娘的乖宝儿可不像如宝那个白眼狼,还念着旧情,搁别人才不管他们呢。”
“谁叫我是娘的闺女呢,娘您教的好啊。”
苏欢宝的马屁拍的响,秦氏也被忽悠的美滋滋,拎着半袋子的桔子,拿着两副药去了二房,一路上见人就显摆,还不忘说是苏欢宝的好。
苏欢宝故意让秦氏去给二房送东西,就是为了让两房的关系越来越好,总是自己送去,二房两口子老是心惊胆战的收下,不踏实,如今秦氏去送,他们总归会心里安生了。
秦氏以往去二房,都是空着去,满载而归,如今却是主动送东西,二房两口子受宠若惊,知道了如今大房的日子过的好了,即便是送东西也不是有所求,二房两口子感恩戴德,一口一个大嫂叫的那个亲,临出门前就差跪在地上磕头谢恩了。
虽然以前去拿东西,二房两口子的态度也不错,可细细比较之下,还是不大相同的,秦氏走出了老远,悄悄的转过头去看,发现苏二福两口子还在门口对着她笑,久久不散,她的心莫名的被一种虚荣感笼罩着,竟然觉得这样也挺好。
不过很快,她就摇头驱散这种可怕的想法,给人送东西还觉得好,那不是大傻子吗?
秦氏走后不久,苏如宝就回来了,看到桌子上摆着的桔子,她微微一怔,今天去镇子上,她也瞧见这东西了,贵的要死,她本来想买几个尝尝了,可是一想到这会儿一时贪嘴,那么嫁妆就要少一些,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苏如宝剥开桔子,赶紧塞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这还是她第一次吃呢,“娘,咱们村里来小贩了啊?这东西您怎么舍得买的啊?得花不少钱呢吧?”
正在熬药的廖氏擦了下头上的汗,虽然天气凉了,可是在火焰的炙烤下,还是暖烘烘的,尤其今天跟往日不同,心里也是暖的,“我哪里舍得买啊,是你大伯娘送过来的,还有药,我猜是欢宝那丫头的意思,说起来,欢宝还真是个好孩子,之前咱们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儿,她都没计较,听说你爹病了……”
廖氏满嘴的夸赞刺疼了苏如宝,嘴里的桔子顿时没了刚刚的味道,剩下的一半也被她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娘,就你好骗,他们那一家什么德行,您不是不知道,我看八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廖氏叹息了一声,“要说以前还有点可能,可现在,人家过的是啥日子,咱家过的啥日子,有啥可图的?”
廖氏知道女儿对大房一直有怨气,但是她现在却看的清楚。
“有钱咋了?有钱也有所求啊,如今我得了门好亲事,谁知道他们又打什么鬼主意呢,说不准又想让欢宝顶替我呢,大伯娘之前也不是没打过这样的主意,我可不相信他们存了好心。”苏如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加上三房的挑唆,她总觉得大房那些人都没安好心,更重要的是,她不愿意承认,是因为嫉妒。
嫉妒苏欢宝病恹恹的明明是个累赘却还能在家里受宠,嫉妒苏欢宝走了狗屎运,居然能把日子过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