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曾经年少的那段日子里,曾有一个神祗般的男子送了她一枚鱼钩做成的戒指。
那时,她并不知道戒指的含义。
即使到了现在,她也依然认为那只是人类世界里的浪漫,是男人送给女人的承诺,对于她们这样的血族人来说,并没有多少意义。
不过,大概是她错了。
那一枚看起来极为普通平凡的小戒指,应该不只是专属于人类的浪漫,因为,爱无边界,爱无止境,就算是血族人,也会喜欢那一种独特的表达方式。
它似乎是在向所有人宣告着:
你的无名指,属于我;
而我的无名指,同样也属于你……
…………
半夜,圆月当空,浮云渐散。
清漪和素衣骑着雪狼踏月而归,好似天外来客,旖旎绮丽的美景虚幻迷离,不尽真实。
两个人顺着山路向前追赶而去。
清漪看到了那辆停在半路上的马车,轻拍了拍雪狼的脑门儿,好奇的停了下来。
她纵身一跃,从雪狼背上跳了下来,走到马车前,伸手握住车辕向上一提,“嗯?车坏了?”
奇怪。
她居然拎不动一辆马车?
清漪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发呆,不禁怀疑起自己来了。
素衣跟着她跳下雪狼,跑到马车前,试重量。
饱食一顿夜宵后,她的嘴角边犹带着一丝殷红的血痕,忘了擦干净。
“咦?清漪,我怎么也抬不动这辆破马车呀?”素衣对马车的印象很不好,讨厌极了。她都搬不起来。
清漪瞥了她一眼,眼神里含着几分嫌弃,她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丢给素衣,“把嘴巴擦干净。偷吃也不知道小心一点。”
“哦,我忘了嘛。”素衣笑嘻嘻的擦着嘴角,一点都不生气,“对了,你能搬动这辆马车吗?暮离会不会有危险啊!”
车都丢下了,一定是遇到伏击了。
素衣心里揪揪的疼。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她竟是跑去偷吃夜宵了!!
“你看不到么?”她也搬不动。
清漪折开车帘,上了马车,在里面检查了一番。
这辆马车明显不是自身问题,而是被人动了手脚,强行安放在这里。
普天之下,谁能有那么大的本事,顷刻之间就能让马车停在泥土里,任凭别人如何推搡,都纹丝不动呢?
过了一会儿,清漪跳下马车,重新上了雪狼,说道:“别看了,该走了。”
“为什么?我还想再试试呢!”素衣遇到了有趣的东西,特别想多玩一会儿。
“试个鬼。如果你能让马车动一下,我请你吃一个月的夜宵。”清漪张狂放话。
她刚才已经检查过了,在马车内部的扶栏上,有一个极为轻浅的掌痕。
掌痕尤为漂亮,骨节亦是修长、分明。唯独一点,那是一只男人的手掌心,比她的掌痕大多了。
清漪在发现那只掌痕的时候就明白了事实真相。
原来,是某人刻意动了力,将马车牢牢锁在泥沙之中,造成马车坏掉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