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够了。”
李慕白轻声说。
一天一夜,足够满足他的贪恋。
“是么?本爵不够怎么办?”
古人云食髓知味,暮离对于某些人,总是贪念不够。
“呵呵,”李慕白淡笑一声,薄唇轻抿起一抹笑意,茶黑色的眼底覆着深不见底的光,寒渊一般,似要把人的魂魄吞噬下去。
他凝视着暮离许久,终是说出一句耐人寻味的话:“看你本事。”
“……”
暮离握着李慕白的手,十指相扣,越发的紧了。
小半个月不见,想不到,这个男人又变坏了一点点,就好像的香浓的酒,越是时间久远,越发的令人迷醉。
…………
暮离和李慕白在深山里呆了小半日,中午的时候方才回来,手中拎着几只新鲜的山兔子。
这是李慕白、顾珩,还有司卜一家晚上的食物。
“主子,帐篷已经搭好了。”三南侍者回来禀报。
暮离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李慕白蹲在河边杀山兔子,朝三南侍者挥了挥手,吩咐道:“没有重要事情,莫来寻我。”
“是,主子。”三南侍者躬身告退,明白暮离是闲她们碍事了。
李慕白将山兔子处理好后,取出一把匕首,将兔子的头爪剁去,放干净血水,置于河水中。
此时春冷尚未过去,河水里带着一股刺骨的凉意。
李慕白没有戴任何手套,便在冰冷的河水里洗洗涮涮,仿佛根本就不怕那高冷的河水。
“李慕白,你不冷?”暮离瞅了一眼李慕白略微泛红的指尖,有点担心地问。
毕竟,上午的时候,这个男人的眉宇间拢着一抹淡淡的疲倦,害得她还以为是累到了这个男人。
结果,这个男人倒是好,修长的手指一掐她的下巴,又开始了。
“还好。”李慕白微挑了一下眉梢,茶黑色的眼底里浮现一抹玩味儿,“怎么?让我冻感冒了?晚上没办法陪你?”
暮离脸一红,想起适才发生的事,耳边红晕渐渐扩散,虽然是恼了一句,但是却没有真的生气,只不过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特有的暧昧,打情骂俏:“胡说八道。”
“我么?不见得。你又不是不喜欢,有本事,不要哭。”李慕白淡淡一笑,话音未落,刚好又处理完一只山兔子。
还剩下三只没有处理的,他只是简单清洗了一下,便放在一旁。
“哭……”暮离的眼角犹挂着一抹未曾擦去的泪痕,蓦然无语。
这个男人想打架了是不是?居然敢明晃晃的挑衅。
“呵呵。”李慕白敛着唇角,不再戏弄暮离。
他喜欢看这个没有人羞涩的妩媚,不过,要懂得适可而止。
千年老血族的本性,还是得忌讳一些。
暮离看着那些未经处理的兔子很好奇,便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全部弄好了?晚上不是烤兔子?我也要尝尝味道。”
李慕白随意瞥了一眼,解释道:“司卜说,他喜欢吃生食,不喜欢熟食。”
“生食?我看他们是茹毛饮血。”暮离毫不客气地拆穿司卜,起身就要去找司卜算账:“鲛人一族本来就是生活在水中,以水中活物为生,抓鱼捕鳖,自己就能应付口食,为什么要让你准备?”
李慕白伸手拉住暮离的手,将暮离黑扯了回来,说道:“没关系,几只兔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