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时候，颇有几分仗着地理之险，只守不攻，能守一日算一日。

第二，暮离等人已经潜入大盘古都很多次，发现一个特别奇怪的现象。

那就是，不管在粮食库、兵营，还是地牢里，所有士兵都会按时服药，并被记录在册。

这是为什么？

暮离说道：“如果抛去先入为主的认知，我们能否认为，其实他们是在做一场大规模的实验？类似临床医学。”

“暮离，你是说他们将大盘古都里的士兵当作是实验对象，从而达到快速查看药效的目标？”寒洛经暮离一提醒，顿时脊背阴凉。

倘若事实果真如此，那么，冥古就真的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了。

冥古虽然是一个半吸血鬼，经过血族的初拥转化而来，但是，圣主妖然从未亏待过他，他为什么会如此对待血族人？简直是疯狂的仇恨报复。

清漪和素衣一路护送鲛人们已经归来，两个人刚走进帐内，就听到暮离和寒洛的对话。

清漪仔细回想了一下，忽然想到女娇城内，被方昭养在湖底的异类族人，不自觉地说道：“女娇城内，有一个专门圈养异族人的湖泊，当初，我和素衣奉命处理时，人数非常多。”

暮离又记起在天雾城外发现的那些深藏在水底的异类血族，再联合大盘古都的情形，某些事就越发明朗了。

“看起来，冥古并不是想夺走血族四城，他只是想把血族四城变成一个大型的实验基地，远离人类的世界，秘密进行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寒洛说道。

“大概如此。”暮离轻叹了一声，默认了这个猜测。

只不过，暮离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冥古和血族之间究竟有多大的仇恨，以至于冥古会将所有血族人都视为草屑一般的卑微命运。

暮离了解到事情真相以后，便不再多作他想，立刻传令下去：“所有人提高警惕，时刻防范敌人偷袭。”

众人退下后，寒洛一个人单独留了下来，愁眉不展。

“寒洛，不必太担心，顺其自然就好。”暮离明白，眼下时局，任谁看了心情都会不好。

冥古招惹出来这样一个乱摊子，把所有血族人都变成了试药对象，对于血族人来说，实在是难以接受。

在战争里，为了一个人的私心，残害他族生灵，本来就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

寒洛自小接受的良好认知里，可能从为见过这般残忍的事情，一时难以接受，情理之中。

“暮离，对不起，我是不是很……”很笨？

忽然之间，寒洛心中生出一丝悔恨，十分懊恼。

悔得是，当初血族内战时，他不应该袖手旁观，甚至还参与了其中一部分。

恨得是，冥古以正义之名混淆视听，可是，他居然相信了。

恼火的是，他为何如此眼拙心笨？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冥古的野心，某种程度上还当了帮凶！

寒洛恼火自己醒悟得太晚了，错过了太多揭穿冥古恶行的机会，他真的是太自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