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谁都明白，经受过那么多委屈，只有痛哭一场才能彻底放开。

云光哭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逐渐停下来，眼睛红红的。

她向暮离道歉，眼角眉梢却带着欢喜，兴致勃勃，“对不起，我耽误大家时间了。”

“没关系，正好打累了，稍作休息。”暮离看着云光哭红的眼尾，深深的将这个画面藏在心底，等到多年以后再看，或许会是一个不错的回忆。

素衣不合时机的笑了出来，捂着肚子笑，“离离，她好好笑噢，鼻子都哭红了。”

“闭嘴。”

眼下，素衣是唯一一个能够惹恼云光的存在，让她忍不住斗嘴:“你才笨。”

“你笨，就你笨。”素衣不服气，“如果让我来哭，我一定哭得好看又可爱，每一滴泪珠都好看漂亮，才不像你，傻乎乎。”

云光瞬间黑脸，“你再说一次？”

“傻乎乎，傻乎乎，乎乎~”素衣直接给云光来了一个三连，尾音像个波浪号，高高低低，拖着长音。

别看她把头发剪了，可是一点都不耽误她惹别人生气。

“你再说，信不信我揍你。”云光刚说完就忽然一笑，松开握起来的拳头。

曾几何时，她也这般挑衅素衣，只不过那个时候，素衣总是与嫦曦一般，仙风道骨，从来都不理会她，仿佛与她斗嘴是一个极其欺负人的事。

素衣看到云光的拳头下意识往清漪身后躲，一副受气包的小模样，嘟囔着:“哼，就知道欺负我，有本事你去欺负别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