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可来错地儿了。”我使尽力气将他推开,又叫如春去备了冷水顺便拿件浴袍来。
我可记着上回他将我丢进冷水里,害我烧了好几天呢!这回可让我逮着机会了!一定要他也尝尝被人丢进冷水中的滋味。
元帝整个人像是粘在我身上一样,我轻轻一拉他的手,他便紧紧贴在我背后跟着我走。我领他到木桶旁,本想趁他不注意时将他推进去,哪想他自个儿乖乖进去了。
“陛下先沐浴,臣妾出去候着。”我正要出去,他忽的站起来,身子前倾一把将我拉进木桶中。
这本是我沐浴的木桶,容下他这八尺男儿已是不易。他强硬拉我进去,根本挤不下,只得他盘腿坐在里头,我坐在他的腿上。
“孤方才淋雨来,一点儿用都没有,身上仍是滚烫的。”
他双手紧紧放在我背上,将我拥在怀中,薄唇紧贴在我颈上,发了疯似的亲吻。
他的体温非但没有降下去,反而越来越高。良久,他轻轻吻上我的嘴唇,我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心跳。而我,亦是脸红面热,心头小鹿撞个不停。
如春恰好要来送浴袍,元帝听见脚步声立刻吼了句:“不准进来!”
吓得如春跪在屏风后,声音都在颤抖:“奴婢该死……夫人要的浴袍先挂在屏风上了,奴婢这就告退。”
而后元帝缓缓站起身来,我怕掉下去,立马抱紧他的脖子,他走到屏风边,一只手抱住我,一只手拿起浴袍披在身上。就这样将我抱进寝室,又轻轻把我放在床上,身子随即压了上来。
他身上越发滚烫,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浑身都在微微颤抖,他大概也感受到了,伏在我耳边轻声说:“不要怕。”
我脸上烧的火辣,低声道:“我……不会。”
轻解罗裳,沉溺在他的极致温柔中。呼吸声在耳畔此起彼伏,我们已经难解难分。
“叫夫君。”
“夫君……”
烛火轻轻摇曳,罗帐微微晃动。
云破月来花弄影,鱼水深情花枝颤。
他慢慢靠近,从身后环住我的腰,伏耳问:“还疼吗?”
“嗯。”
他将脸埋在我的颈上,轻声道:“哪里不舒服就告诉孤。”
“嗯。”
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折腾了这好些个时辰,实在是累极了,只想赶紧休息。明明累得浑身无力,却还是翻来覆去彻夜难眠,心中百味交集,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一连翻了几次身,看着元帝熟睡的脸,忽的吻了下去,用手轻轻抚着他的脸颊,却让他逮个正着。
“怎么还不睡?”他握住我的手,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睡吧。”
说罢,又将我搂入怀中。
第二日我起得比往日迟了些,元帝自然早已上完早朝,在明政殿批折子了。这一觉醒来只觉得疲累无比,身上有些隐隐作痛,腿还软着,腰也使不上劲儿。
“如春,什么时辰了?”我懒懒地叫如春,外头艳阳高照,天气似乎好得很。
“夫人醒了?已是未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