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从不向哀家下跪的皇帝竟为了一个尹夫人向哀家下跪!”
“孤明白,是尹夫人犯了大错。”
“哀家可不敢罚皇帝。”惠太后将元帝拉起来,转脸道:“碧儿,将尹夫人带到浣衣局,不满两个月不准回来!”
“这两个月希望皇帝好好反思,不要到浣衣局,免得坏了规矩。”
就这样,我又回到了在余音水榭浣衣一般的日子。不同的是,浣衣局的管事正是那日在河边与我谈天的姑姑,没有故意刁难我,于夫人常来与我谈天,季言与若枫得空便来看我,李公公也时不时送些吃的用的过来。
在元帝身边待久了,忽地一个人睡是有些不习惯,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一闭眼全是元帝的样子。我想这一世,自己又非他不可了。
“陛下对夫人是日思夜想,寝食难安呐!”
“公公这话着实是有些夸张了。”
“老奴说的可都是真的,夫人在这儿看不见,老奴见陛下日渐消瘦,那可是打心眼儿里难受啊!”
我提笔在纸上写下:“与君心相许,何惧宫苑深”,交到李公公手中,嘱咐他交予元帝。
之后的日子,元帝常书信予我,以寄相思。
两个月说来也没那么长,转眼就快到了,本想今夜睡个好觉,明早收拾收拾回忘云居,哪想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元帝震怒,我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躺在四王爷怀中。吓得我随手抓住被子盖好,明明昨晚睡前穿好了寝衣,明明是我自己睡在床上,四王爷是如何进来的?
“臣弟只是喝多了一时糊涂,王兄就饶了臣弟吧!”四王跪在地上,极力求元帝放过他,得来的却只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和一个“滚”。
“打入冷宫!”
元帝怒不可遏,丢下四个字便离开了。
我心慌意乱,不知说什么,只得看着他离开。
“陛下原是满心欢悦来接您回去的,夫人珍重吧。”李公公低着头轻轻道:“带夫人去吧。”
紧接着,我便被几个侍卫锁在了冷宫。冷宫不大,但甚是清冷偏僻,估计当初元帝也没有想到这冷宫真的能派上用场吧。
“打扫一番,也能住得下人,一个人倒也清静。”我宽慰自己道。
这儿虽偏僻,院中却有棵桂花树。
我成日在花下想,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日思夜想,茶饭不思,还是想不通。
四王究竟是如何进去的,又为何忽然要与我共处一室,为何不将那夜的事情讲清楚。
秋色渐渐凋零,桂花也落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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