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陛下很喜欢尹夫人。”昭妃看着我的眼睛，笑道：“是位可人儿。”

“多谢昭妃娘娘。”

我与元帝从客栈出来时，天色已晚，城中的商铺酒肆早已闭门。

“今日本是要带你出来玩的。”

“日后机会多的是，不必介怀。”

行至灯火阑珊处，正巧见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收摊回家，元帝上前买下最后两串，与我边走边吃。

“娘子认为，昭娘娘为何不愿回宫？”

“昭娘娘的性子同于姐姐有些像。”

元帝点头赞同道：“身有霞姿月韵，心如傲雪寒梅。”

“大抵是遭先王猜忌后没了念想吧，现下回宫又能如何呢？”

日日思君恨君君不知，念郎盼郎郎不归，她独自熬过了那样多的苦日子，如今先王早已逝去，她再回王宫还有什么意义呢？睹物思人，徒增伤感罢了。

“思君恨君……吗？”元帝转脸问我。

“自然。”我笑着掏出手帕，将他嘴边的糖渣取下。

他忽然抓住我未落下的手腕，将我拉近他怀中。我们在灯火阑珊处拥吻，那一刻，我恍惚回到了那个赏花节的傍晚，他的目光，如水般温柔。

回宫时，宫门紧闭。趁守门的侍卫还在打盹，元帝带着我从一侧的墙边翻了进去。夜深人静，路上没什么人，我拉着他的手在宫中跑起来，许久没有这样自在了，想来，元帝也是第一次在宫中这般狂跑。

“哎呦！万岁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可把老奴急死了！”

见元帝回了凌筱宫，李公公连忙上前，刚要说什么，见我在一边，又止住了。我正要回避，元帝却拉紧我的手，道：“说吧，她不是外人。”

“方才惠太后差人来问陛下可有立后的人选。老奴说陛下已歇下，便给回了。”

“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李公公正要走，元帝又叫住了他：“去拿些吃食来，孤与夫人还未用晚膳。”

“是。”

李公公先是吩咐人拿了些点心，接着又上了几道菜，元帝迟迟不动筷子，我饿得慌，便先吃了。

我埋头吃的正香，元帝拿起筷子正要夹菜，大约是想起什么，又放下筷子。他将筷子拿起又放下，来回好几次，我不禁问了一句：“陛下这是做什么？”

他顿了顿，道：“秋娘，你想做王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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