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绍与宁安公主成婚后互敬互爱,如胶似漆,三年得一子,取名阮明成,意在:眼明心静,成功出于众。
阮明成百日宴那日,将军府来了位白发老者讨酒喝,宁安邀他入席,他却摆摆手,拎起一壶酒离开了。
待阮绍与宁安回过神时,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锦囊,里头是一张纸条,上书:若有难事,空寒山见。
二人将纸条装回锦囊中,收在挂画后的小洞里。
又三年,阮明成大病一场,药石罔效。
人命危浅之际,宁安抱着他到了空寒山下,片片白花飘落肩头,那白发老者在树下轻笑,似乎已在此等候许久。
“先生!”宁安看看怀中的阮明成,含泪道:“明成还有救吗?”
“夫人若将小公子交予我,定是有救的,只不过要留他在寒若观养上几年。”
此时宁安才知,眼前的白发老者正是医术名满天下的“柳仙翁”。
三年前云游到此,恰逢阮明成百日去讨了壶酒,远远看一眼便知他将为病所困,因而留下锦囊,欲以相助。
柳仙翁将他留在身边医治,后来又收他为徒,一连几年医术毫无长进,却绘得一手好丹青。
阮绍与宁安常到寒若观上香,每每都会在后山呆上许久。
阮娇娇长大了许多,总是翻墙去寒若观,府中的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在她天黑之前能回府。
这一日,阮娇娇照常翻墙出府,到集市上买了阮明成最爱的杏花酥,直奔寒若观而去。
与她同往的还有一个青衣小公子,比她高出半个头,左不过大她两岁。
“你到寒若观做什么?”
“回家。”青衣小公子淡淡道。
“我常去寒若观,怎么从未见过你?”
“随师父在后山修习,不常见客。”
“你叫什么?”
“清沅。”他话音刚落,钱袋就让一小贼抢了去,阮娇娇二话不说便追上去。
清沅回眸,从袖中甩出一枚银针,让他轻松躲过,那小贼躲过银针的下一秒便倒地不起了,阮娇娇大吃一惊。
“这一招叫做惊鸿一瞥。”清沅抱臂道:“先给你个教训,今后你若是再敢胡作非为,小心你这条腿!”
说罢,他捡起钱袋往寒若观去,阮娇娇紧紧跟着他,喋喋不休问了一路。
“阿姐!你怎么来了!”阮明成一见她来,欣喜万分,紧接着看到清沅跟着她走进观中,脸上的表情由欣喜变为惊讶:“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师兄你竟然出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