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这臭小子,跟我学了这些年,医术不见长,倒将那寒若道长的丹青学了去!”柳仙翁先是望着阮明成数落了一通,随后又嘀咕着:“我能怎么办?毕竟是自己收的徒弟,大不了教他种种草药……”
“那清沅师傅呢?”
“家中突发变故,昨日便向我辞行回乡了。”柳仙翁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眯起眼问:“哎?你问这做什么?”
说着,阮绍与宁安也到了观中。阮绍一见明成,便使劲拍了他的后背道:“你这小子,体格还是不行啊!”
阮明成让他拍的直咳嗽,舒了口气道:“再过几年,孩儿定能与爹爹切磋。”
“明成,爹爹不用你像我一样成日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你喜欢什么尽管去做就好。”阮绍蹲下身,将手放在阮明成的肩上,一脸肃容道:“只是你要先把身体养好。”
“爹爹,孩儿怕给你丢脸。”
阮绍闻言,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说:“有什么丢不丢脸的?人各有志,在乎这些作甚?”
宁安只是笑着将阮明成揽入怀中,柔声宽慰:“你才七岁,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日后会发生什么都还是未知,不必为此烦忧。”
他看着双亲这般,心中宽慰不少。起初一直担心戎马一生的父亲会强制他继承衣钵,习武征战。
如此看来,父亲似乎没有他想象中那般不通情理。
柳仙翁收下阮绍的酒后,到后院取了坛药酒回赠,“这酒是用明成种的草药酿出来的,将军带回去尝尝。”
寒来暑往,四季交替,人间岁月堂堂去,转眼又过了几年。
阮娇娇提起长剑踏上战场,刚满二十岁便已战功赫赫,与父亲阮绍二人携手作战,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柳先生,娇娇已经成年了,我与夫君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请您为她取个字。”
柳仙翁笑盈盈地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云骁”二字,低低念了几遍后开口道:“明成的字也一并取了罢!”
说罢,他在另一张纸上写下“云焕”二字,嘴里念念有词,看上去心满意足,阮绍与宁安也赞不绝口。
“不爱红妆爱长剑,小将军,这字你可满意?”柳仙翁一脸得意望向阮娇娇。
阮娇娇长大后觉得自己的名字与外表实在不符,但碍于阮绍极为喜欢这名字才没有改掉,如今得了这字,心中欢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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