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摘了我的药草!”
“快给我滚出来!”
天刚破晓,将军府中便传来阮明成的咆哮声,连守门的侍卫都被吓了一跳。
阮明成怒气冲冲地在府中走来走去,试图找到被摘走的药草。
路过阮娇娇的书房时,他闻见了结香花的味道,推门而入却看见魏景川在给阮娇娇的胳膊敷药,而那捣药罐中正是他丢的结香花。
他咬牙切齿地问魏景川是谁摘了结香花,魏景川淡淡道:“近来雨雪频繁,将军说身上的旧伤有些发痛,正巧后院有结香树,小官便摘了结香花入药。”
“那结香树自入冬来只开了一株花,我悉心呵护,竟让你这混蛋摘走了!”
他随手拿起木凳要砸魏景川,魏景川将捣药罐交给阮娇娇之后拔腿就跑。
“站住!”
“给本公子站住!”
二人皆自小在山中长大,体力不相上下,只是魏景川天资高跑得更快些,阮明成儿时是个病秧子,论速度根本比不上他。
在观中时便是阮明成追着魏景川满山跑,如今二人绕着将军府跑。
阮明成拿着木凳实在跑不动了,站在原地将木凳放下,喘吁吁坐下道:“你……不要跑!”
“本公子总有一日会追上你……”
“那药用在了将军身上你可不会在意。”魏景川回头看他坐下不跑了,便跑回去笑着对他说:“师弟你啊,纯粹是想和我玩闹罢了。”
话音未落,阮明成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趁他还未反应过来便丢下木凳跑开了。
他无奈地摇头笑了笑,拿起木凳走回府。
二人回府时,阮娇娇正在书房看兵书,魏景川拉她到结香树下,面带笑意道:“将军可知这结香花的花语?”
“要说就说,别卖关子。”
“现下小官还不能告诉将军,劳烦将军用这发带在树上打个结。”魏景川一边说话,一边解开自己的发带,如墨般漆亮柔顺的长发披在肩上,看得阮娇娇挪不开眼。
“将军?”
魏景川将发带递到她跟前,轻轻唤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系这作甚?”阮娇娇边问边将发带系上去,只是被水桶绊住了脚,一个踉跄跌入魏景川怀中。
是时周边静谧无声,只余下心跳声在彼此耳中回响。
“将军下盘似乎不是很稳,这可莫要成了将军在战场上的弱点。”
“那是自然。”
“阿姐!爹爹叫你到正厅一趟!”
阮娇娇听见阮明成的喊声,连忙从魏景川怀中逃开。
她走后,阮明成瞥见一旁结香树上的发带,向魏景川抛了个白眼道:“结香树上连理结,师兄你的心思倒是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