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突然之间又停了下来,他想到了昨天看到的那一幕,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可是现在暂时还不能确定。
“不过什么?”许星衍可不希望他瞒着自己,而是想让他赶紧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这样子他才能好好的准备一下,该怎么去保护沈倾棠,做些什么准备。
然而夏白是这么说的:“事实上,在昨天傍晚的时候,我在精神病医院看到了这一幕......”
......
昨天,精神病院。
“正月十八黄道吉日高粱抬
抬上红装一尺一恨匆匆裁
裁去良人奈何不归故作颜开
响板红檀说得轻快着实难猜......”
本来朝着院长室走去的夏白,突然被两句戏腔吸引了注意力。
循着声音走了过去,只见一抹红色的影子正坐在空无一人的后院里,坐在秋千上晃啊晃啊晃的,嘴里反复的唱着这几句歌词。
夏白从侧面绕了一圈,这时候女人转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夏白被吓了一下,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居然是已经死去的申清玉!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突然会又出现在了精神病院里面,难道说她其实没有死,或者说没有死成,还是假死,但是为什么会又出现在了精神病院里面?
就在这时候,申清玉从秋千上站了起来,走向了夏白,嘴里唱着取,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如果不是夏白见多识广,看得多了,经历的也多了,肯能就会被吓到了。
毕竟一个女人,一身红衣,面色苍白,身形消瘦,光着脚在精神病院里,唱着曲一步步朝你走过来,换成一个普通人应该会被吓到吧?
但是夏白并没有,反而仔细观察着缓慢朝自己走来的申清玉,并且仔细的聆听着她唱的内容。
“正月十八黄道吉日高粱抬抬上红装一尺一恨匆匆裁
裁去良人奈何不归故作颜开响板红檀说得轻快着实难猜
听着卯时那三里之外翻起来平仄马蹄声渐起斩落愁字开
说迟那时快推门雾自开野猫都跟了几条街上树脖子歪
张望瞧她在等这村里也怪把门全一关
又是王二狗的鞋落在家门外
独留她还记着切肤之爱属是非之外
这不下马方才那官人笑起来
那官人乐着寻思了半天只哼唧出个离人愁来
她这次又是没能接得上话她笑着哭来着
你猜她怎么笑着哭来着哭来着
你看她怎么哭着笑来着......”
似乎是马上就要进入副歌部分的时候,申清玉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现在已经站到了夏白的面前。
她双目无神的看着夏白,突然捂嘴笑了笑,那笑声听起来还有几分渗人。
接着,她又开口唱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说完夫妻对拜的那一刻,她又突然哭丧着一张脸,看着夏白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负心汉一般,然后好像是被人推倒在地一般,倒在了地上。
眼神哀怨的看着夏白,然后伸出一只手,犹如唱戏一般,在空气中点了又点,继续开口唱到:
“堂前他说了掏心窝子话不兑上诺言岂能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