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南宫玥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说好的三角大戏,那个高大的青年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那个高大的青年身穿一身黑色的劲装,背上背着一把用麻布厚厚的裹起来的重剑,从那把剑隐隐透出来的锋芒来看,是把难得的好剑。
那个青年满脸怒容,浓眉狠狠地皱了起来,大眼睛死死瞪着对面互相厮打的刘老爷夫妇,刚毅的面容上正气凛然,像画壁上的护神卫一样令人望而生畏。
就在南宫玥与无名小哥交谈的时候,事件显然已经升级了。
刘夫人边哭边叫,声音尖利的好像要刺破人的耳膜,下手也丝毫不留情,尖锐的指甲在刘老爷身上留下道道血痕:“你这个老东西,你到底在外面养了多少贱蹄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刘府的丫鬟和小厮哭喊着上去阻止刘夫人,却根本拦不住刘夫人撒泼,两旁的官兵冷眼看着,根本没有上去阻止的意思。
刘老爷狼狈地闪躲着刘夫人的殴打,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的破破烂烂,他连连求饶:“夫人,没别人了,真的没有了,就是这个医女,是她先勾引我的。”
“我呸!白姑娘清清白白,医者仁心,好心为你治伤却被你这般平白污蔑,当真无耻!白姑娘是锦州城主府的侍女,怎么会和你这样的无赖有关系?!”
高大的青年一听这刘老爷的狡辩之词,当即大怒,恨不得一口口水吐到他身上。
刘老爷当着众人的面被夫人殴打,又羞又臊,面子里子都掉了个精光,此时听见高大青年的话,一股无名火起,边躲着夫人的拳脚,边高喊道:“就是她!我难道还会认错人吗?就是她先下贱地勾引我,说什么她很寂寞,我才会陪陪她,被她勾上床的!”
众人发出一阵哄笑和嘘声,那身着麻布裙的清秀姑娘脸色更加苍白了,身子摇摇欲坠,引来不少人同情的目光。
听到刘老爷这番颠倒黑白的污言秽语,高大青年脸色铁青,举起拳头就要冲上去打他:“我打死你个畜生!”
人群一阵骚乱,众人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生怕战火波及到他们身上。
那凶悍的官兵头头也是一惊,他可以纵容这些人吵吵闹闹,却不代表可以放纵这些外乡人欺负丛溪镇的人,当下就要出手阻止。
高大青年的拳头还没有打出去,衣摆就被一双纤细的手拉住了,一个柔弱却坚毅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沈大哥,谢谢你,但还是让我自己来解释吧。”
穿着麻布裙的清秀姑娘深吸了一口气,抱紧了自己怀中的藤筐,像是要为自己打气似的,从高大青年的身后走出来,面向众人,口齿清晰,一字一句地坚定道:
“我和他没关系,他说谎。我是锦州城主府的侍女,我叫白芍,这次来丛溪镇是为了寻找灵药,改良药方。在客栈歇脚的时候看到这人扭伤了手,出于医者之心上前查看,却被他无端污蔑,”说完又深深地向众人鞠了一躬,“诸位若是不信,自可前往锦州城一探究竟。”
此言一出,众人都议论起来,有人满脸怀疑,也有人一脸恍然,说记得城主府好像是有个叫白芍的侍女,更引起众人的争相追问,连凶悍的官兵头头也是满面惊疑。
刘夫人到底是个女人,还是个娇生惯养的贵妇,追打了刘老爷一会就打不动了,此时正坐在椅子上由丫鬟帮着顺气,一双恶毒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刘老爷和白芍。
刘老爷在刘夫人松手后勉强松了口气,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止不住的惊慌,还要强装镇定地大吼道:“骗子,官爷在此,你还敢满口胡言!你明明和我说你是丛溪镇的一名小医女,哪里认识锦州城的人!?好,你说你是城主府的侍女,你拿出证据来啊!你看看有谁会给你证明?!”
刘老爷心里虚得很,很害怕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医女真的是锦州城的人,如果真的是这样,以锦州城护短的性子,还不把他活吃了。
可是事情闹到这一步,他除了咬死这件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大不了,大不了想办法做掉他们。刘老爷眼中狠毒的神色一闪而过。
官兵头头满脸凶悍的神色更深了,简直能止小儿夜啼,瞎闹这么久,他已经很不耐烦了,只想快点把事情结束,要不是刘夫人与锦州王大人沾亲带故,这小医女又自称城主府的人,他不敢大意,才在这里浪费这么多时间。
他紧紧地盯住白芍,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证明你是城主府的人?”
不待白芍和那高大的沈姓青年开口,二楼飘下一道慵懒又悠远的嗓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我可以证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