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卿柔笑了笑:“只是觉得有些意义,能为百姓做点事。刘胜死得凄惨,应该还他一个公道。”
麻姑讽刺道:“大小姐难道不觉得,刘胜死在窑子里,是死有余辜吗?男人成家了却不为自己的家负责,家有糟糠之妻却要嫌弃,成天惦记外面的女人。我看,错不在女人,而是在男人本身。”
她说着,脸色明显变得难看了。
桑卿柔看着欧阳朔,不解麻姑为何如此激动。
“麻姑,刘胜之死,疑点颇多,本王也是奉命行事。更何况,人都已经死了。”
“罢了!反正是律正堂送来的,你们且跟我来吧!”
桑卿柔满心疑惑跟在后面,见麻姑走路一瘸一拐的,也不敢多问。可她断定,麻姑背后必定有不少故事。她脸上的伤疤,便是最好的证据。
刘胜的尸体被存放在棺材里,那是孙氏买来的新棺材,上面还有雕花的工艺。
麻姑点亮了等,一边念叨着:“刘胜这种男人,死了还有糟糠之妻给他置办这么精美的寿材,他若是泉下有知,有何颜面见孙氏?”
“孙氏来过?”卿柔以为,孙氏爱面子,夫君死在了窑子里,她心里肯定不痛快,怕是会对刘胜不管不问,最多追问了真相,便不会再管,继续过自己的快过日子,重新开始。没想到,她居然会厚待刘胜,为他置办这么好的棺材。
桑卿柔嘟囔了一句:“不想孙氏对刘胜还还很重情义,我还以为,以她的脾气,怕是不会再管刘胜的后事。”
“人都死了,再责怪又有什么用。更何况,刘胜还是不明不白死的。”
麻姑看也不看,只冷漠地说了一句:“二位慢慢看,我要继续做我的纸人了。”
麻姑说完,迫不及待就走了,好似多留一会,自己就会沾染上什么,满脸都是对刘胜的嫌弃。
桑卿柔想,大概是厌恶刘胜这样出去找女人的男人,见他死了,只觉得罪有应得。
“麻姑是什么人?看起来,好像认识你!”
欧阳朔叹了口气:“他是本王的母妃生前身边宠爱的宫女之一,只因嫁了人,才没留在宫里。”
“既然嫁了人,那她怎么……”
“她的夫君,便是和刘胜一样。当年,他满口承诺,此生只爱她一人。可婚后没有多久,他便把青楼女子带进府里,收做妾室。”
桑卿柔微微挑眉,原来是这样。没看出来,麻姑还有这样的过去。
“那后来呢?她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又怎么成了看守义庄的人?”
欧阳朔看了看她:“你什么时候对这些事开始感兴趣了?”
“你都说了,我就顺便问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耽误说八卦。”
复验尸体是常事,桑卿柔早就习惯了。今天正好看到麻姑,有些好奇,这才多问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