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案不至于,案子还没有这么快整理出来。”桑诚渊看她说得轻描淡写,好似这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顿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那可是她的圣母,她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晓汐,那可是你的生母,如今人被抓去律正堂了,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桑晓汐看了父亲一眼,奇怪地问道:“女儿应该担心什么?担心有用吗?律正堂从来不会冤枉好人,如果母亲没有做过,他们问清楚了,自然会把她放回来。如果是她做的,那她就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这有什么可说的?”
“你就不怕她出事吗?”
桑晓汐叹了一声:“那毕竟是她的人生,我只是个女儿,没有一个去过问她的人生。我连自己的人生都过不好,如何再去管旁人?”
“好!既然你这么说,为父也不拐弯抹角了。趁着现在没有其他人在,你就跟我说了实话。玉颜身上的毒,到底是怎么来的?这毒,是你娘柳氏所为,还是你自己动的手?”
这么一问,桑晓汐认真盯着自己的父亲:“父亲,你怎会这么问?”
“你的这一身医术,只有你母亲能教你。别人不知,我却知道,你母亲得到了柳家的传承,只是,嫁给我以后,她就不再出手了,可这并不代表,她就不会治病,不懂得下毒。”
桑晓汐平静地说道:“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母亲懂得下毒,就一定是她所为吗?若是有这份心,每个人都可以会这些,不是吗?”
“你的意思,不是你母亲所为?那就是你了?”
桑晓汐笑了:“父亲没有任何证据,就这样诬陷自己的妻妾和女儿,真的合适吗?父亲,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如此不堪?”
“不是不堪,而是,你可以做到这么狠心。”
“我娘不是已经说了吗?这都是金氏母女俩的奸计,她们故意这么做,就是想把我们母女俩赶走。”
“如果玉颜想赶走你们,随便找个理由都可以了,何必大动干戈,甚至去伤害自己的身体?”
这时,桑晓汐总算为柳氏辩解了一句:“若是母亲想动手的话,这些年,她不知道有多少机会下手,借机上位,取代金氏在府中的地位,何苦等到现在?这些年,她受的委屈还少吗?父亲始终都站在金氏那边吧!父亲,我自己有眼睛,还是知道分辨的。”
“所以,是你,对吗?”
桑晓汐心里一怔,很快笑道:“父亲何以认为是我做的?我也可以有很多机会,为何要选在这个时候呢?”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晓汐,现在只有我们父女俩,你跟为父说了实话,为父可以保证,不会让别人伤害你。难道,你连为父的话都不信了吗?”
桑晓汐打量着父亲,没一会,阴沉沉笑了起来。这笑声,竟让桑诚渊浑身发颤。
“你笑什么?”
“我笑父亲还在把我当小孩子一样哄骗,我不是三岁孩子。父亲,曾经你也是这样哄着母亲嫁给你的吗?曾经,你到底让母亲帮你杀了多少人,让你做到丞相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