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团圆冷笑:“你还替他说话,他是不是没把那个寡妇收了,没把你们母女三人赶出去,你还挺感激他的?”
宋团圆气得不行,王玉兰这面团的性子,这么久了还是不见改。
“娘,是那个女人诬赖笑笑爹的……”王玉兰低下头,低声说道,头上光溜溜的,连之前宋团圆送给她的簪子都不见了。
“簪子呢?”宋团圆黑着脸问道。
王玉兰赶紧一摸头发,低声说道:“娘,我当了,那个女人要很多钱……”
宋团圆气得不行,真想点着王玉兰的额头大骂一顿,但是这媳妇子就是媳妇子,不是从她肚皮里蹦出来的,只得低声说道:“你倒是听福贵的话,让你卖簪子你就卖簪子,让笑笑不上学,你就不让笑笑上学,那是不是他再说卖女儿,你也答应的?”
王玉兰赶紧摇头:“娘,笑笑爹不会的,笑笑爹说,我们是一家人,不管多么艰难都是一家人!”
宋团圆气得脸刷白,还以为在她的谆谆教导下,宋福贵的药材生意也蒸蒸日上,家里那边终于不用她操心了呢,谁知道竟然又出来了这件事情。
“我问你,宋福贵若是没有碰人家,人家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赖上他?”宋团圆沉声问道,“他到底动没动人家?”
王玉兰低下头:“那女人我也见过的,是镇子里一个酒水铺子的老板娘,那些日子见笑笑爹去送药,就喊着笑笑爹吃了几顿酒,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那日笑笑爹喝多了,稀里糊涂的就睡在了人家炕上,至于碰没碰,笑笑爹也不记得了!”
“不记得?他那玩意儿用没用他不记得?”宋团圆恨声道。
王玉兰一下子涨红脸:“娘,您……”
宋团圆铁青了脸,去找宋福贵。
宋福贵这会儿正在后院喂马呢,马走了一路也累了,他一边喂一边心事重重的。
“宋福贵,你过来!”宋团圆不悦地喊道。
宋福贵一听到宋团圆的声音,就打了一个激灵,放下马草,犹豫着上前。
宋团圆忍着动手的冲动,问道:“你来说说,那寡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福贵低着头,搓着手,怯怯地抬了抬眼睛:“娘,您都知道了?”
“我现在要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宋团圆沉声问道。
“我去镇子里送药,认识了一个酒馆的东家夫人,就说了几句话,真没说多,谁知道有次喝多了,不知道怎么就躺在了她的炕头上……可是娘,我发誓,我真没干那事儿,我喝了酒不行的,可是她就是冤枉我,一开始问我要一千两银子,我就给了,后来又要五千两,我哪里来那么多银子,加上娘寄回去的银子都没有这么多……”
宋团圆冷笑:“我真是后悔给你寄银子……一千两,这么痛快就给了,你不是钱多就是亏心!”
宋福贵赶紧说道:“娘,我是怕影响老二考状元呢,那会儿老二就要考状元,再说我在人家炕头上醒来是事实,我怕我真的做了那事儿……”
宋团圆恨得牙痒痒,这不争气的!
前一世宋福贵就是栽倒了一个寡妇的手中,被寡妇诬告说用强,然后关进了大牢,让老鼠咬死在大牢里,这一世还是寡妇,与前世不同的是,有钱了,知道用银子摆平了,再摆不平,还知道跑路了!
倒是进步了,聪明了!
“娘,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没动那虞夫人,真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看上了我,非要跟着我,我……”宋福贵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