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信看了陆兆恩一眼,一把将他甩开。
陆兆恩一愣,不解地望着宋福信:“你干什么?我是来救你的!”
宋福信低声说道:“我不想连累你,你也不用救我,我不想欠你的人情!”
陆兆恩一愣:“我们有过节与矛盾,一会儿再说,你非要在这种生死关头说这些话吗?”
宋福信已经不相信陆兆恩,据他观察,那些黑衣人在将寒箭刺向陆兆恩的时候,偏离了几分。
一旦种下怀疑的种子,宋福信就不能再相信陆兆恩,现在他宁可自谋生路。
宋福信看到前面有辆马车十分眼熟,他愣了一下,立刻认出来是梁王的马车,也就喊了一声。
梁王的侍卫迅速地上前。
那些黑衣人一瞧,立刻撤退。
宋福信上了梁王的马车。
梁王笑嘻嘻地望着宋福信:“本王可是又救了你一次!不过这些日子你很倒霉啊,怎么总有人追杀你?”
宋福信正要说话,突然梁王一下子就扑了过来,将宋福信压在了身下。
宋福信愣了一下,就看到梁王的手臂之上插了一把寒剑。
刚才那寒剑是刺向宋福信后背心的,梁王将他扑在了下面挡住,但是那寒剑就刺入了梁王的手臂。
宋福信愣了一下,赶紧上前捏住梁王的手臂:“你……”
“宋福信,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啊!”梁王忍着疼,继续抱怨着,却吃疼一下子趴伏在宋福信的胸前。
宋福信赶紧抱住连文刚:“王爷,王爷,您忍一下,来人啊,来人啊,王爷受伤了!”
这会儿在外面与黑衣人争斗的侍卫这才上前,掀起帘幔来,看到马车里的一幕,也是吓得脸色都白了。
方才他们只顾追踪那些黑衣人,竟然没有注意到有一个黑衣人悄悄地转到了马车后,想要从窗户刺一件,杀了宋福信。
这一剑没有伤到宋福信,却伤了梁王。
侍卫赶紧上前,让马车夫赶紧赶车,迅速地回去梁王府。
梁王府中,柳乾坤前来,为梁王瞧了伤势。
“还好,剑上无毒,伤口虽然深,但是因为是手臂,不会危及生命。”柳乾坤说道,拿出金疮药来,“每日上药,配上清热解毒的汤药,半个月伤口就能痊愈了,只是在这过程之中要勤换药,可能有些疼!”
梁王看了自责地站在床榻前的宋福信一眼:“你来换药!”
宋福信赶紧点头:“这个自然,只要我还在王府里居住,这都是顺手的事情,况且王爷也是为了我才受伤……”
梁王伸出手臂来:“少废话,先上药!”
柳乾坤将金疮药交给宋福信。
宋福信接过金疮药来,慢慢地将头靠近梁王的手臂。
梁王低眸,望着宋福信那毛茸茸的脑袋,忍不住勾唇笑笑。
柳乾坤瞧了一眼,识趣地退了出去。
宋福信用手指蘸了药,一点点地涂在梁王的手臂之上。
伤口真的很深,深可见骨,两道肉口向外翻翻着,虽然已经止血,但是还是向外渗出细密的血丝。
宋福信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觉着这般不卫生,也就取了个小棒子,一点点地将伤药尽量地向里面涂。
宋福信用手指涂药的时候,梁王感受到那冰凉在自己的手臂上游走,虽然疼痛,但是心中涟漪,如今温柔的手指换上冰冷的小木片,梁王就觉着那伤口刺心的疼。